“那要是這些不成的話,那我就不知道該送什么了……”
葉氏想了一會兒,往莊景業跟前湊了湊:“說起這個來,這即便是看著差不多的東西,那也不見得一定是一樣的不是?”
“就跟那布料似的,粗布是布,細布也是布,那絲綢緞子的,它也是布,都是布的,拿出來可完全不一樣,你若是想不一樣的話,同樣的東西送好的不就成了么?”
“實在不成的,你去趟縣城,跟老大說上一聲,看他那有沒有啥好東西,要是縣太爺賞下來的東西,那就更好了,沾著點縣太爺的光,也顯得更有臉面不是?”
“這話說的不賴!”莊景業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雙目露出精光:“是這么回事,讓我這幾日得了空就去趟縣城去,看能弄點啥回來。”
不賴不賴,葉氏這也是越發上道了,人情往來都曉得怎么處了呢。
莊景業覺得心里頭頓時美滋滋的。
莊清寧從莊景業這里出來,便去了文氏家的豆腐坊。
莊明亮這會兒正忙著將那油豆皮給晾曬好。
這段時日天氣熱,福順樓那里又不必供貨,莊清寧便讓豆腐坊這邊,將一些精力往做腐竹上頭分了一分,也好在正式開了腐竹作坊的時候,手藝更加熟練。
“寧丫頭來了。”文氏在院子里頭正在喂雞,瞧見莊清寧來,起了身,從灶房那拿了兩根黃瓜出來:“吃根黃瓜,解解暑氣。”
“謝謝文叔婆。”莊清寧接了過來,笑瞇瞇的。
這段時日莊玉田和莊玉成時常來看望文氏,母子關系和緩,加上莊清寧時常在旁邊的耳旁風,文氏這段時日脾氣都改了許多,曉得熱絡招呼人了。
不過,僅限于莊清寧和莊清穗兩個人罷了。
兩個人坐在院子里頭聊著閑話,手中的黃瓜清脆水靈,吃著帶點甜味,莊清寧吃了一根沒夠,又拿了一根來吃:“叔婆,我明兒個有事去趟縣城,上回我瞧著你在那納鞋底來的,是不是給玉田叔做的,要不要幫著捎過去?”
“哪里是給那混小子做的?”文氏老臉微微一紅,張口否認:“不過就是閑的無事,打發時日罷了,那鞋底子是回頭給自己做鞋子的,給那混小子便是白搭了。”
“原來這樣。”莊清寧故作失望的嘆了口氣:“先前玉田叔瞧見叔婆你在這里納鞋底子,只當時給他做的鞋,高興的就差蹦個三尺高了,還在我跟前念叨,比清穗得了新頭花還高興那,這回要是知道這鞋子不是他的,估摸著又該難受了……”
“我瞧著,還是早點跟玉田叔說一聲罷,也免得玉田叔在那千盼萬盼的,到時候傷心失望……”
“得得得,說的自己多可憐似的,多大個人了,這鞋不得是自個兒媳婦兒做,啥時候輪到當老娘的來做了?”
文氏一臉忿忿,卻是站起身來,往屋子里頭去,拿了兩雙嶄新的鞋子出來,丟到莊清寧的懷里頭:“既是順道,捎過去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