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堆人在這兒吵吵嚷嚷,更是拉拉扯扯的,爭搶著要拽莊清寧去她家吃飯。
哪怕苗洪進張口制止,卻也沒有對眼前的混亂有半分的約束。
為什么覺得有點打臉呢?
說好的你這個里正的話,大家伙都聽呢?
苗洪進的臉頓時有些掛不住,而莊清寧也是有些尷尬的看天看地。
雖說這嗓門一個賽一個的高,拽她的力氣也是一個比一個大,莊清寧卻也能明白這些是村民們能夠表達出來的對她的歡迎和尊重。
只是,這感動歸感動的,若是讓大家伙一直這么爭執下去的話,倒也不是個事兒。
“大家伙先靜一靜,聽我說……”
莊清寧清了清嗓子,喊道。
見莊清寧張口,那些原本在這兒爭執不休的人,便都停了下來,更是一雙眼睛巴巴的瞧著莊清寧,看她如何說。
“大家伙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就這一個肚子,即便想把大家伙家里頭的飯都吃上一口,這肚子怕是也著不下。”
莊清寧笑道,“所以還是只能去一家為好,那究竟去誰家呢……”
“咱們干脆用一個十分公平公正的法子來解決吧。”
一聽說要用一個公平公正的法子來解決,大家伙越發有了興致,互相看上一眼,更是問莊清寧,“什么法子?”
“那就是……石頭,剪刀,布!”
“誰贏了,今兒個我就去誰家吃飯吧。”
莊清寧話音落地,眾人皆是點頭稱贊。
“不錯,這法子好。”
“是,是個好法子,愿賭服輸嘛,贏不了說明沒那個命,也就不說啥了。”
“就是就是,那咱們趕緊開始吧。”
“……”
于是,作坊外頭,大家開始兩兩進行石頭剪刀布。
輸的人淘汰,贏得人晉級,再和別的贏家開始新一輪的石頭剪刀布。
贏得人自然是眉飛色舞,期待著下一場比拼,而輸的人,則是垂頭喪氣的,沒了半分精神,只能眼巴巴地瞧著旁人在那揮動著手掌。
苗洪進是第一輪便被淘汰的人,這會兒也在垂頭喪氣的那些人里面,忍不住是嘆了口氣。
他怎么記得,先前有兩家人因為同時在路邊瞧見了一只鴨蛋,同時伸手去撿,因此而無法判定這鴨蛋究竟該屬于誰時,他當時沒有旁的更好的法子,便提議不如來個石頭剪刀布吧,誰能贏,這鴨蛋便算誰的。
可當時怎么著來著?
那兩個人同時給了他一記白眼,還說什么這堂堂里正卻也是跟小孩子一般,腦子里頭只有這些三歲小孩兒才有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