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馮永富一聽這個,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青天白日的,你敢隨便打人?”
“這青天白日的,你也不是隨便鬧事么?要是你這種人都不管,往后衙門豈不是誰都能欺負到頭上來了?”
石寶喝道,“趕緊的,別耽誤功夫,早點打完板子,趕緊把人攆走。”
聽石寶都這么說了,其他兩個人,尤其是方才受了好大一通氣的那個,這會兒來了精神,上去拽了馮永富就往衙門后院去了。
馮永富張口就想叫喊,卻被人堵了口,發不出聲音來,只能奮力地掙扎起來。
衙差拖著人往衙門后院去,到底扎眼的很,惹了人旁觀。
可本縣的衙門如何,時日長了眾人都是知曉的,見如此,都是啐了一口。
“估摸著又抓了一個小偷小摸的呢,該,這種人抓起來,手就該被打斷,讓他往后再不敢起這樣的半分心思。”
“可不是么,看著年紀也不小了,還這般不像樣,多關幾天,多打幾板子,看他還敢不敢。”
圍觀的人對著馮永富指指點點。
馮永富聽著這樣的話,先是愣了一愣,接著是越發起勁的掙扎,只鬧騰的臉紅脖子粗的,卻也沒有掙脫兩個衙差的手,只恨得牙根都是癢癢的。
你們這些蠢貨,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憑什么就這么去想旁人!
馮永富額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
料理了馮永富,石寶心中一通的暢快。
這種人,反正任你如何,都不會想你半分的好處,那干脆就別想在他面前留個好名聲了,坐實了這些“惡名”最好。
順便,給所有人都出一通氣,包括莊清寧那份。
一旁的尚承恩,饒有興趣的摸了摸鼻子。
別說,比著旁的縣里頭許多衙差動則呼呼喝喝,不好好說話,這里的衙差不但十分懂禮,且做事也算是有手段,有分寸,能瞧得出來是頗為能干的。
到是足以顯見,這里的縣令還算不錯,也算御下有方了。
“尚掌柜。”石寶沖尚承恩拱手,“你是天下第一面面館的掌柜的?”
“正是。”尚承恩點頭。
“你那面館的面滋味做的的確是不錯,那日我跟沈全哥,還有莊掌柜皆是覺得十分好吃,回來之后還惦記著往后若是有空專門再去吃一碗的。”
石寶嘿嘿笑了笑,“就是不知尚掌柜來尋我有什么事兒?”
要是沒記錯的話,石寶記得,那天沈全可是付了面錢的。
“實不相瞞,我那天底下伙計聽到二位與一位莊掌柜提及這掛面的事兒,說是莊掌柜那做的掛面滋味也是甚好,我既是開面館的,就想著問一問這位莊掌柜,這掛面是如何做的。”
尚承恩如實答道,“只是當天伙計不曾知曉莊掌柜是哪里人,只曉得兩位穿著衙差的衣裳,我便來縣衙碰碰語氣,看能不能以此來尋到這位莊掌柜,談一談有關這掛面作坊的事兒。”
方才馮永富在這兒鬧騰了一場,尚承恩雖然并不明白原委始末,卻是實打實聽到了這作坊的事兒,也看的分明似乎只莊掌柜開作坊不成,那他剛好可以趁機撿個漏。
“原來是找莊掌柜的。”石寶頓時放下心來,“這個好說,莊掌柜是孫廣鎮附近恩濟莊的人,在孫廣鎮上頭開了一個莊記豆腐鋪,恩濟莊那更是開了豆腐作坊,腐竹作坊和松花蛋作坊,現如今恩濟莊十分出名,你略打聽一下便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