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鐘英才也果然看上了這個地方,卻是一門心思的只想買下這塊地方,而李掌柜卻以這是祖產為由,無論如何也是不肯賣的,曹建德可以說是好說歹說的,終于把這事兒給攏到一塊了。
雖說這一個月呢,要賠上好幾兩的銀子,但是一想到能讓莊玉田那個人徹底的吃癟,能瞧得到莊玉田被李掌柜拒絕租地方時垂頭喪氣的模樣,曹建德便覺得這錢花得值。
為此,他還專門背著個手,特地往莊玉田的鋪子那轉悠了一圈,想好好譏諷譏諷這莊玉田,也好出口先前因為大量囤貨結果虧了一大筆錢時憋悶的那口惡氣。
沒曾想,在布莊那里,并沒有瞧見莊玉田垂頭喪氣的模樣,反而是他忙碌且志得意滿的神情。
“喲,這不是曹掌柜么?”莊玉田頗為熱絡的攔著曹建德,“什么風兒把你給吹來了?難不成是覺得自己布莊里頭的布自己都看不下去,所以打算來我這里瞧一瞧,看有沒有好布料,好帶了回去?”
曹建德聞言臉色頗為難看,甚至頗為咬牙切齒,但一想到馬上便能看莊玉田吃癟,這心里頓時暢快了幾分,“莊掌柜這會兒還在鋪子里頭忙碌?先前聽說莊掌柜要租了李掌柜那的地方開要什么作坊的,這會兒怎的不見莊掌柜去忙作坊的事兒?”
“莫不是這地兒租得不太順暢不成?”曹建德瞇了瞇眼睛,嘴角泛起一抹譏諷之意。
“害,曹掌柜要是不提這事兒,我險些都忘了呢。”莊玉田笑呵呵道,“說起來,這李掌柜也是有些意思的,原本這地兒呢,我一年是要給上二十五兩,可李掌柜說什么也不肯,說什么也要一年二十兩才行。”
“我覺得這般似乎有些虧本,本想勸阻一番的,可李掌柜卻說什么都不肯,只要二十兩銀子就好,我見李掌柜堅持,也就沒有再勸了。”
“你說說,這事兒是不是蹊蹺的很?怎的有人放著好端端的銀子不賺,非要去做個賠本的買賣?我思來想去的,無論如何也是想不明白的。”
“曹掌柜年歲比我長,這做生意的時間更是比我長,想來這其中的許多事情看的也是比我透徹的,曹掌柜不妨跟我說一說,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建德頓時愣了一下。
怎么聽著好像是莊玉田最后還是用了這地兒了呢?
可不對啊,這地兒,他不是貼了錢,租給那個鐘掌柜了么……
那鐘掌柜,怎么可能又會把地兒再給了莊玉田去?
“掌柜的。”伙計小跑了過來,笑道,“鐘掌柜那派了伙計過來,說是看掌柜的晌午得不得空,若是得空的話,想跟掌柜的喝兩杯。”
“有空,只回了鐘掌柜就是,一定去陪鐘掌柜好好喝兩杯,再怎么說我們兩個人都算是同一個東家手底下做生意的,往后這互相搭伙做事兒還多那……”
莊玉田話音剛落,曹建德頓時傻了眼。
這莊玉田和鐘英才是同一個東家?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說他算計來算計去的,最后一年倒貼了七兩銀子,給他莊玉田做了嫁衣?
“曹掌柜臉色似乎不大好啊……”莊玉田瞇了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