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被關在屋子里,清心寡欲的日子沒過幾天,他就耐不住性子了,這才向小林光彥詢問案情進展情況。
小林光彥一聽,心中有些不悅,其實他是非常厭惡潘毓貴這個人的,人品卑劣,滿身惡習,要不是因為是老師的親信,還有用處,他都懶得去管潘毓貴的死活。
到現在這個時候,還不知好歹,上一次刺殺,就是因為深夜還跑到東岸的賭場里賭錢,這才讓人找到機會,被軍統行動隊的人襲擊,要不是對方行動的時候出現了差錯,臨時找錯了目標,潘毓貴早就是一具尸體了。
他只好耐著性子,說道:“案子還在進行當中,雖然我們已經破獲了所謂的抗團,抓捕了他們的主要頭目,可天津的軍統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目前我正在追捕漏網之魚。
潘市長,你還是要忍耐一段時間,尤其是不能去英法租界,那里可是他們隱藏的巢穴,千萬不要被敵所趁。”
潘毓貴一聽,立時臉色一苦,可他也不敢催促小林光彥,轉頭看向鈴木英助。
鈴木英助明白潘毓貴的意思,這是要讓他催促小林光彥盡快解除軍統的威脅,要知道小林光彥的身份特殊,就是作為直屬上司的自己,對這位背景深厚,又精明能干的部下,平時相處也都是客客氣氣,沒有一句重話。
不過他還是對小林光彥問道:“曾荃還沒有開口嗎?”
“沒有!”小林光彥搖了搖頭,他也正為此發愁,“此人的意志力實在驚人,各種手段都已經試過了,可只字不吐,目前因為受刑過重,已經安排送往醫院救治,不過時間過去了這么久,就算是再開口,我們也難有重大收獲。
而且根據其他人的口供,我們在英法租界實施了幾次抓捕,可是目標都人去樓空,顯然他們已經完成了應變措施,按照慣例,他們會潛伏一段時間,短時間里想要找到他們,難度很大。”
“那北平方面有什么動靜嗎?”
“目前還沒有什么發現,不過我們已經在火車站和汽車站,還有各大交通要點布控,希望會有所收獲。”
他們的一番對話,讓潘毓貴更是焦急,忍不住問道:“那我什么時候能自由活動?”
小林光彥眉頭一皺,還沒有回答,鈴木英助看出他的不悅,趕緊接過話來,用手輕輕拍了拍潘毓貴的肩頭,勸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對付那些軍統特工,哪有那么容易,小林君會盡快解決的,你還是要忍耐一下。”
潘毓貴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他和鈴木英助關系親近,交談說話可以隨意許多。
可是小林光彥的為人一向孤傲不群,平時更是不茍言笑,讓人很難親近,所以潘毓貴不敢再多言,又說了幾句閑話,緩和了一下氣氛,這才起身告辭,結束了此次會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