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一年前的事情牽扯了大半個京城圈子里的子弟,尤其是陶辭他們一眾人都是經歷過的,五年前他們在齊衍的訂婚禮上的表現可是堅決不能接受的,現在怎么一個個都仿佛不記得了?
其實,徐青山他們當然是記得的,畢竟,那是齊衍這輩子唯一一次凄慘的樣子,可是,他們也是見識過了齊衍這五年來的瘋狂和崩潰,相比較這些,徐青山他們還能說什么?
再者,如果說一開始事情剛爆出來的時候他們沒有辦法調整自己的心態,可是,時間一長,他們仔細一想,也是能夠理解秦翡的,秦翡當年與他們也只是一面之緣,救了他們也是不錯了,為了他們搭上命,換做誰也知道該怎么選擇,只是,他們多少也有些意難平。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總是覺得當初秦翡是在耍他們,畢竟,秦翡如果真的想要救他們,完全可以直接下山通知別人過來,而不是把他們放在山上這么多天。
當然,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了,齊衍自己又是當事人,連當事人都不在意,他們也不好再說什么,再者,在這件事情還沒有被爆出來的時候,他們和秦翡的相處還是很不錯的,對于秦翡這個人也是很喜歡的,尤其是唐敘白和陶辭兩個人。
只是,世事無常。
秦翡坐在眾人中間,依舊一身休閑,不過,這身衣服和一旁的齊衍還有秦御放在一起還真是親子裝,一家三口的親子裝。
此時,秦翡仿佛沒有看見孟老太太眼底的恨意和嫌惡,不緊不慢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團紙,放在桌子上,然后鋪平,這張紙赫然就是孟家的邀請函,秦翡抬了抬手,抖了抖那張紙,嘴角勾起,看著孟老太太,嗤笑一聲,說道:“怎么?你們孟家的邀請函這么不作數了?”
孟老太太目光陰鷙的看著秦翡,眼底的恨意全都溢了出來,一點也不遮掩的怒聲說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們孟家怎么會邀請你?誰知道你是從哪里弄來的,總之,你現在馬上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孟老太太請慎言,這張邀請函是你們孟家親自派人送到我齊家的,怎么?你們孟家是在耍我們齊家玩嗎?”齊衍在一旁淡淡掃了孟老太太一眼,直接將桌子上的那張邀請函給扔在了地上,繼續說道:“如果這樣的話,我齊家,可是忍不了的。”
別看孟老太太對秦翡怎么樣都行,但是,對齊衍還是發憷的,此時,孟老太太聽著齊衍的話,將口中的罵聲吞了回去,目光依舊不善的看著秦翡,可是,卻對齊衍放軟了語氣。
“齊少也不用這么說我們孟家,你是很清楚的,我們孟家如果真的對齊家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這張邀請函也不會送到齊家去,可是,只要是京城圈子里的人就都知道,我對秦翡的厭惡,齊少在這個時候還把秦翡帶過來,這不是成心惡心我嗎?”
孟老太太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
孟嚴剛想要上前,就被孟家的人給攔住了,孟實也是一樣。
程南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次再見秦翡居然會是這樣的場景,說實話,程南不想要看見秦翡,因為每次看見秦翡,他就忍不住想到程小北那張臉,明明依舊過去這么多年了,明明他做過很多事情,可是,唯獨這件事情他到現在也是沒有辦法忘懷的,連程南自己也想不通為什么。
秦時也是在秦翡進來的時候就愣住了,五年過去了,他們秦家如今雖然在京城圈子里的邊緣,但是,依靠著以前的一些人脈也算是站的穩穩當當的,只要他努力些,秦家回到以前的鼎盛時期指日可待。
秦時之前知道秦翡回來的事情也是滿心的復雜,不過,卻也沒有再想和秦翡見面,曾經的事情讓他們兩個原本是最親的人已經變得連陌生人都不如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去秦翡面前添堵了。
可是秦時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孟家的酒宴上看見秦翡。
秦時眸子顫動,看著秦翡,這個時候秦時終于明白他們之間為什么會走到現在這一步了,他和秦翡,太不像了。
即便他們是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