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齊衍快要拍桌而起的時候,秦翡直接壓住了齊衍的手,目光幽深的看著孟老太太,淡淡的問道:“那我想知道,孟老太太為什么如此厭惡我?”
“你自己心里明白。”孟老太太咬牙切齒的道。
秦翡嗤笑一聲,嘴角噙著笑,目光轉向這一廳堂的人,老一輩的雖然沒有來幾個,但是,這小一輩的放眼望去也算是差不多來全了。
果然,孟家再怎么動蕩,還是有孟家的底蘊的。
只是這一次,就不知道,孟家還能不能立足于京城了。
秦翡冷笑一聲,看向齊衍,對著齊衍說道:“方糖帶了嗎?”
聽見秦翡口中的‘方糖’兩個字,齊衍和林慕戍同時朝著秦翡看過去,林慕戍眉頭一皺,擔憂的看向秦翡。
齊衍也是擔憂的,他不知道秦翡這次為什么要來孟家酒宴,但是,能讓秦翡過來孟家的事情也絕對不是普通的事情。
齊衍拿出方糖,這是他在秦翡房間里找到的,很多盒,畢竟,秦翡離開的最后一段時間,她已經很少吃了。
秦翡接過方糖,吃了一顆,隨即,又剝開一顆,吃了下去,一直到了第三顆的時候才算是停了下來。
秦翡看向孟老太太,嘴角噙著笑,目光里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語氣毫無波瀾的說道:“孟老太太,多少年了?”
“什么?”孟老太太從秦翡剛開始的動作開始就不耐煩了,聽著秦翡這句話,孟老太太更是不懂。
“十一年了,沒想到都過去十一年了。”秦翡又剝了一顆方糖放在自己的嘴里,輕笑一聲說道:“你恨了我十一年,我賠了你孟家兩條命,如此,你仍覺得不夠,是不是?”
孟老太太看著秦翡,聽著秦翡這種語氣,氣得渾身發顫,怒聲道:“難道你覺得我不該恨你嗎?難道你覺得你已經還清了我們孟家的債嗎?我告訴你,秦翡,不可能,你這一輩子都還不清我們孟家的債,你欠我們孟家的,你這一輩子都還不完,你以為你現在身份不一般了,就可以來我孟家撒野了是嗎?你以為你背靠齊家和林家就可以抹去我們孟家對你的恩情了,是嗎?我告訴你,永遠也不可能,這都是債。”
聽著孟老太太的話,眾人全都豎起了耳朵。
秦翡嗤笑一聲,似乎不以為意。
只見,秦翡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吃下了半盒的方糖,兩桌子上的人都是蹙眉擔憂的看著秦翡,而秦翡淡淡的開口說道:“債,確實是欠了就要還的。”
“所以,孟老太太,今天我們就盤算清楚了吧,省的,整個京城圈子里的人都覺得我秦翡滿身的債。”
“有什么好說的,秦翡,到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你如果還認我們孟家對你那幾年的收養,你現在就給我滾出我們孟家,當著整個京城圈子里的發誓,從此以后,不在對我們孟家下手,那樣,我只當我們孟家當年養了一條狗,從此,你和我們孟家沒有半點干系。”孟老太太厲聲說道。
眾人嘩然,不得不說,孟老太太這話說的夠狠,但是,就秦翡現在的地位,孟老太太如果真的愿意和秦翡撇清關系,也是很不容易的,這般一想,京城圈子里的這些人又覺得孟老太太還是很明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