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回去教訓她即可,不必額娘操心。”
聽到額娘要杖殺年氏,胤禛匆忙開口維護。
“哎呀,我的兒啊,不是額娘心狠,是這件事額娘已經稟告了太后和你皇阿瑪。”
若你皇阿瑪知道年氏一個卑賤的侍妾竟敢冒充皇子筆跡。怕是要將年氏五馬分尸,額娘還想給年氏留個全尸呢~”
“來人,還不快將年氏拖下去即刻杖殺!”烏雅氏扯著嗓子喝道。
“額娘,那信的確是兒子所寫。”
胤禛恨的牙癢癢,為了救年氏的命,他已經騎虎難下。
雖然知道這是額娘聯合年氏在算計他,但他卻無計可施。
“哎呀,嚇死額娘了,既如此,那額娘就照你意思辦,年氏,你還不快滾啊?”
德妃揪著帕子看著黑臉的兒子,臭小子還敢和老娘犟~
“奴才叩謝德妃娘娘,叩謝四阿哥饒命之恩!”
年瑤月行跪拜禮之后,起身急匆匆地跑向西華門。
“年瑤月!”胤禛下意識出口喚那雀躍離去的背影。
“你渾身上下,從里到外都烙印爺的痕跡,你能逃到哪去?”
被四皇子胤禛幸過的女人,即使被逐出紫禁城,也終身不能再嫁。
只要他一句話,她即刻就要被送進庵堂里剃發出家,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所以,她寧愿守活寡一輩子,都不愿意留下嗎?
“回來,爺當今日的事情從未發生過!”胤禛語氣中帶著絲絲妥協與小心翼翼的祈求。
可正在氣頭上的年瑤月只聽到四爺再呵斥,真是受夠了這對母子!
年瑤月伸手開始拔下頭上的釵鬟,又取下耳墜子,俯身放在四爺腳邊。
脫了綴滿寶石的花盆底鞋放在四爺面前。
她三步并兩步沖到西華門邊的大銅缸,洗盡鉛華,連屬于他的胭脂水粉都不留。
“四阿哥賞賜的一切物件,奴才受之有愧,惶恐至極!”
她開始動手脫衣服。
今天就算光著屁股果奔,她也要離開紫禁城。
胤禛憤怒的握緊拳頭,忍著滔天怒意,看著年氏不顧廉恥的當眾脫衣。
一旁的侍衛眼睛都看直了!他恨不得立即砍了那些膽敢窺視她的人。
“呵呵~夠了!滾!”
胤禛怒極反笑,無奈的閉眼,他確定這個女人沒有心,就算他拿心頭血捂著,也始終捂不熱。
蘇培盛已經將脫下的太監服裹在年氏身上,年瑤月裹著太監服,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兒啊,她是個很有主見的姑娘,不是個能踏實過日子的女人,你看她多愛折騰?”
德妃安慰性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年瑤月幾乎落荒而逃,裹著太監服,一路狂奔回家。
“年糕!”
正好在西華門目睹一切的納蘭衡幾乎沒有多做思考,徑直追了出來。
他解下侍衛服,又脫了鞋子半跪著替這弱不禁風卻勇敢的姑娘穿上鞋。
“別靠近我!離我遠遠的!”
年瑤月深知四爺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她不想再連累納蘭衡。
“呵!男未婚女未嫁,你我二人光明磊落,怕什么?”
年氏都有勇氣離開四阿哥,他又怎么能沒骨氣追求喜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