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你若敢告訴他,我就和貝勒爺說你想非禮我!”
年瑤月扯著嗓子威脅道。
蘇培盛急促的腳步頓時剎住,他噗通一聲跪在年氏腳下,渾身都嚇得忍不住發抖。
“格格您就饒了奴才吧,奴才絕對不吭聲。”
不愧是貝勒爺心尖的女人,太狠了,和貝勒爺一樣冷酷無情...
在蘇培盛的攙扶下,年瑤月來到一處醫館里處理傷口。
“這位夫人,您后背中了七根針,索性無毒,且不是難辦的銀針,而是鐵針,用磁鐵石就能取出,麻煩的是您有身孕呢,用不得麻沸散。”
診治傷勢的醫女為難的說道。
“你盡管處理就是,麻煩借我塊干凈的帕子堵嘴就成!”
藥童很快取來了筷子。
“來!速戰速決!”
年瑤月用牙齒死死地咬著帕子,避免因為極度疼痛而咬傷舌頭嘴唇。
守在外頭的蘇培盛聽著里頭壓抑的啜泣聲,眼眶都紅了。
這得多疼啊,沒有麻沸散,那些有針眼的鐵針要一根根的用磁石引導,從蜿蜒曲折的血脈里不轉彎的直接刺破血管取出來。
就算是男人也會疼的嗷嗷哭吧。
去年家的路上,蘇培盛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還是決定替爺說說好話。
“那個..年格格,事情是這樣的,您聽奴才慢慢解釋給您聽哦。”
“當年孝懿皇后喪女,一病不起,萬歲爺為了安撫皇后喪女之痛,將剛出生沒多久的四爺抱到皇后宮里撫養。”
“沒過多久,佟家也將佟國舅的嫡孫女,也就是佟錦嫻格格送到皇后身邊,慰藉皇后。”
“爺和錦嫻格格自小就是青梅竹馬,同時養在皇后膝下,二人同吃同睡的,直到六歲才分席,所以未免熟稔些。”
“同吃同睡?呵,難怪!”年瑤月取了胭脂點在蒼白的嘴唇上,冷笑道。
“不不不,哎呀,您瞧奴才這張笨嘴,奴才的意思是在爺心里,錦嫻格格就像親妹妹,您別多心。”
蘇培盛懊惱地抽著自己的嘴巴子,他怎么感覺越抹越黑了呢?
胤禛行色匆匆的趕到年家的時候,已經過了晚膳的時間。
沒看見年氏,胤禛抬眸以眼神詢問蘇培盛這狗奴才。
“爺,年格格說想與年夫人一塊話話家常,早早地就與年夫人回屋休息了。”
蘇培盛張了張嘴,心里糾結該不該把年氏受傷的消息告訴貝勒爺。
可想起年氏的可怕的報復手段,蘇培盛又膽怯了,于是壓下腦袋不再多說話。
“哼!”
胤禛不悅的輕哼一聲,他急匆匆的趕來年家,連晚膳都沒吃,餓的饑腸轆轆。
而年氏卻連出來見他一面都不愿意,她又在無理取鬧什么?
“奴才年遐齡,給貝勒爺請安~”
年遐齡臉上帶著公式化而不失禮節的假笑,屈膝就要跪下給四貝勒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