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劍來!!”
正在指揮護衛攆狗逮鷹的蘇培盛大汗淋漓的跑進爺的書房,捧了爺的湛盧劍沖到爺面前。
胤禛執劍,轉身就沖進自己的院里,凌厲的劍勢帶起一陣勁風。
年瑤月看著四爺將滿園花木斬盡,留下一地殘花敗葉。
眼看著四爺提劍朝著被關進籠子里的百福狗和造化狗,年瑤月心疼的沖到籠子前,將狗籠子護在身后。
“人的錯,為何要連累畜生?”
“是不是只要水火能容,你就原諒爺?”
胤禛將長劍楔入地面,目光灼灼的盯著年氏。
“這是不可能的!”
年瑤月不想與這個偏執的男人繼續糾纏不休,于是轉身準備回屋。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在人為!你敢不敢和爺打賭,若水火能相容,你就原諒爺一次,就一次。”
“蘇培盛,過來!”
年瑤月被四爺抓著手腕不讓她離開,看著四爺和蘇培盛竊竊私語。
不一會,蘇培盛就端來了一個玻璃琺瑯水瓶。
還有一壺冒熱氣的水。
他麻溜的將那壺還在咕嘟嘟冒泡的開水倒進玻璃琺瑯水瓶里,然后取了一塊灰白色的石頭。
“年主兒,這是提純后的磷石!”
蘇培盛笑著用火鉗將那磷石夾著,當火折子觸碰到那磷石的時候,頓時燃起幽藍的火焰。
噗通一聲,蘇培盛將那燃燒的磷石丟進了透明的玻璃琺瑯水瓶里,然后取了一根彎曲的玻璃管,往水里的白磷通入空氣。
年瑤月被四爺這種幼稚的行為氣笑了。
他竟然用投機取巧,利用磷在大于40度的水溫中通入空氣就能自燃的化學原理,來證明水火能容的現實。
“卑鄙!”
年瑤月輕淬一聲,俯身撿了一截青磚,徑直丟向那玻璃琺瑯水瓶。
砰的一聲,那水瓶頓時爆裂,玻璃渣碎了一地,而那塊磷石卻燃燒不滅。
年瑤月不想再和這個男人詭辯了,誰知道他又會拿出什么數理化原理來自圓其說。
此時胤禛的袍角被濺的濕漉漉的,沮喪的看著年氏的背影消失在那道朱門內。
“蘇培盛,將院里這些花草樹木都挪走,照著她的院子布置。”
蘇培盛應了一聲,心疼的看著滿地稀罕的花花草草。
可惜了,今后只能見著蘿卜大蔥了。
無名院里不太平,側福晉的院里此時也是風起云涌。
佟錦嫻淡然的坐在繡墩上,看著她院里的奴才們統統都被福晉的人給綁著,施以殘忍的酷刑。
院內鴉雀無聲。
她甚至能聽見刀子切割著人肉,鋒刃沿著人的眼窩旋轉時,那種細微的“噬噬”聲響,令人不寒而栗。
“妹妹,你看看,這小銅疙瘩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