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似搖頭,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沙發上,許君反手把她的手裹在自己的大手里,緊緊的攥著,她的指甲卡在他的手心,洛心似下意識往回縮,卻被他抓得更緊,指甲掐手心,應該很疼。洛心似眉頭緊蹙,許君深呼吸。
“有問題的不是你拿的那盅石斛湯,是石斛和紫蘇對撞,石斛不適合與發散類的紫蘇一起吃。”
“會......中毒嗎?”
“不至于,就是沖散了藥膳的療效。或者說也不至于,其實食療本身能夠產生相克是極少見的,只是......”
“你從來都不會這樣欲言又止的,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許赫從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這種絕對低級的錯誤,許赫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就算是她那個助理都耳濡目染,不會允許這樣的錯誤,許君看著紫蘇上菜又看著石斛上湯的時候就有預感,許赫開始自己的戲份了。
“那今天是?”
“下馬威。”
這是許赫給許君的下馬威,這出雙食記是她在告訴自己她一直如此,潤物細無聲,看似在最普通的時候其實已經布置了濃墨重彩的毒。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如果你聽懂了,我和赫姐就沒退路了,我解釋給你聽。”
所謂退路,如果把話挑明了,他們之間再沒什么可言,現在這樣至少還能裝一下。
“反正你們都這么聰明,直接說明就好了,裝不裝的不都是事實了嗎?”
“我們還是姐弟,她對我還有一絲親情。只是警告我不要干預她,不能吃兩家食而已,所謂雙食記會鬧出人命的。”
“人命?”
“赫姐有能力更有膽量。”
許赫人前青春無邪,人后腹黑有綢繆。
一時間許君突然有點頭痛,很多事情風起云涌,他竟然分不清那些烏云密布到底是程潤澤做得還是許赫做的。
“你怎么了?”
雙手抱著自己的頭,費力的忍著。
洛心似用自己的手按著他的太陽穴,憐愛著。
他的兄弟姐妹要對他趕盡殺絕,把他的所有親情都卸掉,他知道他們做的事情,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誅他的心,姐姐告訴他要讓他母親身敗名裂,哥哥告訴他要讓他整個家族付出代價,父親告訴他自己要投奔姐姐,母親同瘋子一樣胡亂的打打殺殺,沒有任何章法又容易被人攛掇利用,迄今為止許赫與程潤澤沒有正面交鋒,卻通過母親程女士做為戰場,互相攻城掠地看許家的旌旗一次次被踩在腳下,滿是泥濘。
約莫好一會兒,他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不停的告誡讓自己不要做情緒的奴隸,在洛心似溫婉的柔情之下,他的頭疼終于緩解了一些,不過仍是滿眼疲憊。
“我扶你去睡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