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大恩大德,我鮮卑一族永不敢忘!”
慕容飛見趙桓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意思,知道他不怕玄武教,當即便向趙桓拜謝,算是當眾向鮮卑人和玄武教眾宣示趙桓與他們的關系。
隨后還看了玄幽、玄冥一眼,眼神中滿是挑釁,仿佛在說:孫子哎,爺爺從洞里帶著圣物出來了,說過的話要算數啊,玩砸了吧?
“好說好說!”
趙桓輕輕一笑,扛著金龍向玄武教眾看去:為首的兩個人一紅一綠,就是玄幽和玄冥了;再往后是八個男女老少,神情冷漠,一臉不服不忿地看著趙桓所在的方向,就是日月星辰、風雨雷電八個了。
“喂!”趙桓輕佻地向玄幽、玄冥勾了勾下巴,兩人立刻疑惑地看向趙桓,“就是說你們兩個呢!當初你們可是發過毒誓要一生一世效忠玄武老賊的,還說什么他生你們做狗、他死你們殉葬的,現在玄武薩滿死了,尸骨就在這洞里,你們什么時候陪葬啊?”
玄幽、玄冥面色一慌,相視一眼,吃驚地看向趙桓。
“小子!你在說什么?我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休要胡說八道!”玄幽好不容易才定了定心神,看向趙桓的眼神里殺氣騰騰。
他們兩人的確是玄武薩滿的走狗,不止一次表忠心,這一點人盡皆知;不過他們兩個還是玄武教的直接控制人,玄武薩滿又一直呆在葛仙洞,所以他們兩個表決心的時候都在私密場合,幾乎沒有公開過,因此兩人很快想明白趙桓是瞎蒙的。
當然,這話他們確實說過,還不止一次說,但這事卻必須得果斷否認。鮮卑人和玄武教都很看重誓言,發過的誓言若是不遵守,會受到所有人的討伐;而若是讓他們殉葬又不可能,他們可不甘心放著玄武教教主不做,去做兩具尸體。
可惜,他們萬萬想不到,趙桓并不是猜的,而是有真憑實據。
“就知道你們不承認!不過你們寫下的效忠書就在這葛仙洞內,上面是你們用自己的血親筆所書,由不得你們不認。我這就去為你們二人取來,公示于眾!”
趙桓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轉身就要再回葛仙洞。
玄幽、玄冥一見又驚又怒,他們當然不會任由趙桓去取他們的效忠書,于是大叫一聲:“何方小子,竟然擅闖我玄武教禁地,分明是為了玄武薩滿的寶物而來,你納命來!”立刻向趙桓的后背出手。
另一邊,拓跋武四人迅速交換了意見,拓跋武、長孫勢守護圣物,慕容飛、獨孤慨一躍跳到趙桓身后,攔在洞口。
慕容飛長槍一擋,大聲道:“玄幽,玄冥,心中無愧,何不讓我恩公取出效忠書看個明白?再說我恩公在玄武老賊的寶庫中幾進幾出,根本看不上那些東西!”
玄幽恨恨地看了慕容飛、獨孤慨一眼,冷道:“憑你們兩個也想攔住我們?吃里扒外的東西,竟然任由一個外人進入葛仙洞,還認其為恩公,真是蠢材,怪不得成了喪家之犬!”
他這句話說得不長,但卻極狠,無非就是想挑動鮮卑人內部不和,同時讓慕容飛和獨孤慨“慚愧而退”,別阻攔他們追殺趙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