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想差了,慕容飛他們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又豈會輕易上了他的當。
“玄幽!你少在這挑撥離間!”
果然,慕容飛一聽玄幽殺人誅心的話立刻就炸了毛,氣得指著玄幽咬牙切齒怒罵,“我鮮卑人有恩必報,有債必償,從沒聽說有什么內外之別。要說吃里扒外,你和你們的祖先一樣,早就認賊作父,為玄武薩滿做了牛馬,竟然還好意思反咬我們一口,太不要臉!”
他這一段怒罵毫未收斂,聲音立刻在葛仙洞外飄蕩,被附近群山遮擋又回音多次才休,說得玄武教眾羞慚不已,而鮮卑眾人卻大聲叫好。
這些鮮卑人都是些寧折不彎之輩,又是北魏遺民,其后數百年受中原文化熏陶,重道義而輕利益,最是看不慣玄武教的做派,這個時候聽到首領慕容飛的怒罵,他們直覺得胸中一口悶氣爆向了云端一般舒爽。玄武薩滿和玄武教在北疆勢力極大,周圍千里之內盡被他們常年蹂躪,絕大多數人都不得已加入了玄武教,定期供奉食物以供玄武教消耗,唯獨他們這些人上百年不愿屈服,由此可見一斑。
“說得好!”
玄幽與慕容飛斗嘴的功夫,趙桓已經從葛仙洞中去而復返,手里拿著兩份帛書揚了揚。
“玄幽、玄冥,這兩份血書,你們可還認得吧?再不承認,我就把它們公之于眾,讓此間所有人做個評斷如何?”趙桓臉上滿是譏諷。
玄武教眾一個個面色古怪,若有所思地看向玄幽、玄冥,顯然已經對兩人產生了疑心。
他們雖然都是玄武教的人,但入教并不是自愿,而且在玄武教中每日賣命卻無所得,還要承受玄幽、玄冥等人的壓迫,心中的不滿早已積聚,本就不愿意這兩人做什么教主;此刻見他們兩人竟然有違背血誓之嫌,一個個心里都隱隱動了起來。
眾人的表情早已落到玄幽、玄冥眼中,玄冥大急,張口便道:“你敢……”
他剛呵斥兩個字,突然閉上嘴了,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此時威脅趙桓與承認這兩份帛書是真何異。
“隨便拿兩張破布就敢誣陷我二人?玄武薩滿乃是得道之人,怎么會讓我二人寫下這樣的東西?去死吧小賊!”
玄幽比玄冥要要精細的多,玄冥只是個莽夫,有勇無謀,而玄幽則以陰險狠辣著稱,兩人之間也是以玄幽為尊。
玄幽話音落,玄冥已經欺身而上,直接撞開了慕容飛與獨孤慨,將兩人的防線撕破,隨后兩柄比人頭還要大上一圈的銅錘一前一后向趙桓砸去,那架勢已然是勢在必得。
趙桓詭異一笑,兩條腿像旋風一般后退數步,直接又進了山洞,兩柄巨錘狠狠的砸進了地面,亂石崩飛。
“哪里跑!”
玄冥眼見差一點便讓趙桓做了錘下亡魂,哪里肯舍得放棄,身體一個空翻,兩柄巨錘從身后拔地而起,順勢再次向趙桓砸去,整個人宛如一條猛虎撲向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