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廠里的質檢員,侯副廠長是我的頂頭上司。”女人一副嬌滴滴的模樣道。
“是嗎,你喜歡跟你的頂頭上司在床上匯報工作嗎?”
“羅專員,您這是什么意思,平白無故的可不能污人清白!”那女人聞言,瞬間臉色煞白,但還是駁斥了一句。
羅耀冷笑一聲:“怎么,敢做不敢說嗎?”
“羅專員,你這樣隨口污蔑一個女人的清白,太無恥了。”女人依舊嘴硬的否認,“你這樣說,有證據嗎?”
“你想要證據?”羅耀呵呵一笑,“你們廠保衛科的牟干事一直都對你有點兒意思吧?”
“羅專員,你這什么意思,有男人喜歡我,難道還是我的錯了?”
“有男人喜歡你沒錯,可牟干事對你的行蹤很感興趣,所以,他不止一次跟蹤過你……”
女人臉色終于垮塌了下來。
“要不要我把人喊過來跟你對質?”羅耀冷哼一聲,質問一聲。
“不用了,我承認,我跟侯副廠長是有那種關系,但又怎樣,男女之間那點兒破事兒,有什么了不得的。”
“不知廉恥,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羅耀罵了一聲,“侯副廠長一個月薪水才多少,他居然能去留香樓那種地方消遣,還能每個月給你一筆不小的花銷,能跟我說說嗎?”
“我不知道。”
“薛美麗,你可想好了,侯大江雖然舉報余廠長有功,可他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凈,上頭派我來,可不光是查余廠長的,而煉油廠問題更大,原料和產出嚴重不符,而少的那一部分哪兒去了,相信你這個質檢員比我更清楚吧?”羅耀平靜的問道。
薛美麗愣住了,她是萬萬沒想到,這羅專員不是來查余杰的嗎,怎么查著,查到自己頭上來了?
侯大江信誓旦旦的說余杰這一次完蛋了,今后煉油廠他說了算,他已經把上頭打點到了。
只要余杰一倒臺,他就是廠長,現在看來,怎么好像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兒呀?
羅耀這一次雖然是被逼著來查余杰,可他也知道,舉報之人屁.股不干凈。
既然你不干凈,那就被怪他光明正大的報復了。
“你可以不說,到時候,你可以看一看,侯大江會不會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你們幾個身上?”羅耀微微一笑道,“下一個。”
“別,羅專員,我說,我說……”薛美麗被嚇到了,侯大江是什么人,她是清楚的。
這真是追究起來,侯大江把罪名往他們幾個身上一推,他們是真有嘴說不清楚。
問題很簡單,事兒都是他們幾個做的,而侯大江是在暗中指揮,從不出面。
而且大頭還是侯大江拿的,這樣一來,如果侯大江真想把自己摘出去,把罪名都推到他們身上,他們還真無法辯解。
就算是一起指證侯大江,可侯大江有舉報余杰之功,上頭會相信誰的話呢?
到時候,她們幾個肯定稀里糊涂的變成替死鬼。
接下來的表演是相當瞠目結舌,羅耀居然把侯大江叫了進來,然后跟他商量如何把偷賣煉油廠產品的罪名也推到“余杰”身上的時候,誘導侯大江把薛美麗等手下都出賣了。
侯大江當上廠長了,再偷賣自家廠里的產品,上頭一旦查起來,肯定是要露餡兒的,所以,得收手了。
可是薛美麗這些人怎么辦呢,是知道他的過去的秘密的,那怎么做才一勞永逸呢?
把他們打成是“余杰”的團伙自然是最省事兒的,到時候,往軍統的監獄里一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侯大江還美滋滋的準備做他的“廠長”美夢的時候,屁.股一轉身的功夫,他手底下的那些人立刻馬上就把他給賣了。
舉報人和被舉報人同時被抓,鋃鐺下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