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大怒,責授折彥質海州團練副使、永州安置。
要不是金人南下得太快,折彥質都已經被發配到永州去了,他現在還是戴罪之身,連朝堂都進不去,唐恪和張叔夜都沒坐韓擎的帥位,他哪有可能坐?
似乎,在場之人全都不合適坐韓擎的帥位。
這時,唐恪開口道:“形勢如此,依我看,大家也就別再拘泥舊制和官位了,此座當由最合適之人坐之。”
張叔夜附和道:“不錯,誰能力挽狂瀾,誰便坐此座。”
折彥質也道:“誰能令我等文武上下一心團結一致抗金,誰便可以坐在此座號令我等。”
眾人相互看了許久,最后目光慢慢的全都集中到了韓擎身上。
這是巧合嗎?
當然不是,這可是韓擎故意設計的結果。
要知道,這次參會的名單可是韓擎推敲了很久才定下的,甚至可以說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是韓擎精挑細選的。
這么說吧,能對韓擎產生威脅的,韓擎一個都沒叫,像趙氏之人,像孫傅。
韓擎叫來的人,不僅沒有資格跟自己競爭領頭人之位,還是經受住了歷史考驗的人,他們大多是真君子,真能靠得住,真可以托付大事。
而從品級上來看,在場之人比韓擎高的一共只有五人。
唐恪、張叔夜、折彥質就不說了,剩下的兩個是梅執禮和呂好問。
如果沒有唐恪、張叔夜、折彥質,梅執禮和呂好問其實也是能跟韓擎爭一爭的——前者創辦了二十八個賑濟所暗中招了幾萬人,后者負責整軍重編了五六萬殘兵敗將。
可正一品的唐恪、從二品的張叔夜和折彥質都沒坐韓擎的帥位,正三品的梅執禮和呂好問哪能坐,誰又能服?
關鍵,不論梅執禮,還是呂好問,都不是那種總統型的人才,他們也當不了這個領頭人。
再說韓擎。
別看韓擎現在才正六品,但韓擎其實差不多已經升到了武將的極限了——宋朝的官制對武將限制很大,往往只有六七品的武將才能拿到武將的最高權利,再往上,不是退休養老,就是被掛在毫無實權的部門混吃等死,反正是沒有六七品的武將權力大。
而且,在韓擎的操作下,除了唐恪、張叔夜、折彥質、梅執禮、呂好問他們五個品級比韓擎高,在場之人,再沒有一個比韓擎的品級高。
就是跟韓擎品級差不多的,也只不過才兩個人——曾經擔任過都統制的姚友仲和王瓊。
可姚友仲事隔兩個多月再露面后,就一直跟在韓擎身后,像隨從一樣。
一見姚友仲這個表現,眾人就知道,姚友仲肯定是被韓擎折服了。
王瓊最多跟姚友仲身份畫等,怎么跟韓擎競爭?
最關鍵的其實還是實力,韓擎現在有精兵一萬多,還有夠武裝十萬人的兵器,這可是蝎子粑粑獨一份,韓擎如果不盡全力,他們這些人想要抗金,只能是笑話和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