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大隊審訊室。
葛銘豪不安地扭動著雙手,被扣在審訊椅扶手上的雙手無法抓癢,他歪臉努嘴強忍著鼻腔里涌上來的絲絲癢痛。
此時他只想盡快結束這一個月來漫長的審問過程。
伍彤州交給他的任務他已經完成了,現在沒有什么可以再讓他勞力掛心。相信伍彤州重新擁有了豆豆心愿已了,余生將會對他感激不盡吧!
你若幸福,我心足矣!
一股油然而生的崇高和自豪感,讓葛銘豪不安的身體鎮定下來,面對肖楠的審問突然笑了起來。
“好吧美女警官,我全交待,何婧是我殺的,顧詩怡也是我殺的。她們兩個都是我用迷藥迷暈以后,綁上石頭沉到芙蓉湖底的。反正你們已經找到了何婧的尸體,我也不想再多說什么。
至于犯罪動機么,主要是我看不慣女人犯賤,未婚的女人仗著有幾分姿色非要勾引有婦之夫;已婚的婦女耐不住寂寞,背著丈夫紅杏出墻引誘其他男人……我是為了維護世間婚姻的忠誠純潔才殺她們,她們該死!
啊,你說宋美君?我不認識什么宋美君,你們該不會把沒有破的案子都算到我頭上吧?行,你們盡管往我身上載吧,殺一個也是殺,殺多幾個也沒什么,只要你們的案子附和我的作案風格,不要辱沒了我的英名我都愿意認罪。”
葛銘豪哈哈笑著說完以后便不再開口說一句話,和剛被拘捕時狂燥憤怒的樣子像是換了一個人,神情變得安寧祥和,嘴角似乎還帶著一抹心滿意足的笑意。
“把他帶下去吧。”
十多年來她和柯楊一直耿耿于懷的兩件失蹤案都告破了,肖楠的心卻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好像這一個月來各方查證的努力被葛銘豪的一番坦白都化為了泡沫。
“何芷好些了嗎?”
撥通柯楊的電話,肖楠問道。
“好些了。”
柯楊握著手機的胳膊微微顫動一下,這一個月來他已經忘記了怎么笑著說話。
聽著柯楊沙啞干澀的聲音,肖楠的心情頓時涌起一縷悲涼。
就因為葛銘豪思慕何婧的美貌,最后發現何婧是有婦之夫便痛起殺心,連帶著把何芷也害了,如果不是柯楊及時趕到,恐怕何芷也被葛銘豪沉湖淹死了。
變態殺人狂對自己的殺人理由還那么義正詞嚴!
“葛銘豪認罪了,這幾天整理好材料就把他移交上去審判。我比較擔心,他父親會找律師以精神疾病為他辯護。”
“絕對不行!葛銘豪是有預謀殺人。他把何芷從家里迷暈帶走,穿著潛水衣作案,精神病人不會有這么細密的心思。”
柯楊咬牙。
壞人如果被輕判,好人不得好死,法律還有什么公平正義可言!
想起那天的情景,直到現在柯楊還心有余悸。
警員們帶著拘捕令在葛家大院沒有搜到葛銘豪,葛銘豪的母親一口咬定沒有見過兒子,目光卻不自覺地朝后院望去。
能人不知鬼不覺地離開葛家大院,只有翻過后山的小道從芙蓉嶂別墅出去。
柯楊帶著大家從后山翻到伍彤州家別墅,大家正在搜索別墅,柯楊發現何芷家二樓的房間突然亮起了燈,不一會院子里有人影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