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很有經驗地點了瞇頭。
“在那個女人之前你爸也有別的女人,大多是露水姻緣不了了之。不論在外面呆到多晚他都會回家睡覺,這一點讓我覺得他應該還是愛這個家的。”
“那是肯定的,你和我爸剛創辦律師樓的時候,你又打雜又要照顧家,有時候還要出庭,我爸如果放棄你,那他就太不明智了。夫妻關系應該是雙贏,他離開你就會失去一切。”
左岸的話讓焦瑞鳳露出了笑容,她覺得兒子看問題要比老子透徹。
左耀南如果和她離婚,那確實會因此身敗名裂,就算他不怕社會輿論,也會怕她娘家的勢力。只要她開口,她娘家的叔伯舅公堂兄都能讓左耀南在律師界不能立足。
焦瑞鳳笑了一下隨后又皺起眉頭。
“就在你爸不再提離婚后一個月左右,他招聘一位助理。你爸除了晚上回家睡覺,可以說和那個助理形影不離。我開始還沒覺得什么,后來有一次午間休息時,我去他辦公室推不開門,拿備用鑰匙打開門進去,我看到他們,他們在辦公桌上……”
焦瑞鳳欲言又止,感覺那羞辱的一幕實在對兒子說不出口。
就算母親不說,左岸也能猜到當時母親走進父親的辦公室看到了什么。
“媽,你完全可以把那位助理辭退,咱家的律師樓你可以辭退任何人。”
左岸氣憤地說,好像他也看到了現場母親的難堪。
“我,我把那個女人打了。”
焦瑞鳳下意識地瞧了瞧自己的手指,似乎那天抓扯情敵時的戰果還留在指縫之間。
“打得好!”
左岸拍桌而起,幾乎為母親喝彩了。
焦瑞鳳尷尬地咧了咧嘴。
在那場戰爭中,她不是勝利者。當她把那個女人丈夫身邊拉扯開,然后用力推倒在地騎上撕打的時候,左耀南上來老鷹拎小雞一樣把她提起來扔到桌邊。她清楚地記得當她的胯骨撞到丈夫的老板臺時發出的咯噔一聲脆響。
“對那種女人就不能心慈手軟,辭退她還算便宜她,最好找人劃花她的臉。明知道別人有家庭還主動投懷送抱,骨子犯賤怎么收拾都不為過。”
聽到兒子的話焦瑞鳳苦笑。
“都說男人是感官動物,只喜歡女人漂亮的臉蛋和身材,可是真正懂男人的女人才是最致命的,她們可以鉤住男人的魂。如果我劃花那個女人的臉,恐怕你爸早跟我翻臉了。就算我讓他不能在律師界立足,以他的聰明才智和私下儲蓄的財富也能過上好日子。”
焦瑞鳳這時反思過去,才覺得一切并不如她想像的那么可控。最后還是那個女人自己主動離開穗城,從此再沒有在她的生活里出現過。
左耀南失落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重新振作起來。不過他們的夫妻生活也從此走向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后來呢?”
母親沉默下來,左岸還想要一個結局。
“后來當然是你爸回歸家庭了啊!后來律師樓也不會再招聘女員工。這些你應該都知道了,我退休了一段時間又重新工作,還是工作最能讓人有成就感啊!什么干得好不如嫁得好,都是騙一些浮燥的小女孩。只有女人自己強大富足,才能在婚姻中掌控主動。好了不提了,你知道就好,以后你得潔身自好,不要犯你爸曾經犯過的錯誤。”
焦瑞鳳仰臉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