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可以抄近路回我家?”
“……”
柯楊一時愣住,歪頭努力回憶終于想起什么。
“我記得跟你走過這條路。還不止一次,你每次都好像很害怕,腳步匆匆幾乎小跑著沖過去。”
“啊!該不會……”
何芷吃驚地睜大眼睛,不敢想像那時讓她感到害怕的陰影是柯楊。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你。”
意識到他的話嚇到了何芷,柯楊擁住了何芷。
何芷的眼睛濕潤了,緊緊抱著柯楊,仰起的雙唇呼吸炙熱。
一對散步的老夫妻剛巧經過,看到何芷和柯楊相擁的畫面趕緊咳了一聲。
何芷慌忙松開手,柯楊擁著何芷沒有放開,他朝老夫妻笑了笑,又低頭在何芷耳邊說:
“我們是夫妻親熱是光明正大的。”
“那也要注意影響。”
不等柯楊的臉湊近,何芷向后仰頭呵呵笑。
柯楊突然正色道,他晚上要去芙蓉嶂的別墅再查看一下。
“可是你白天不是查看過了嗎?晚上去光線也不好,能發現什么?”
“也許可以看到左岸……”
聽柯楊這么說,何芷渾身打個冷顫。
“那我跟你一塊去。”
“不,你留在這里等我。可能我們在這里不能開燈,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現在這套房子由豆豆繼承,何芷和柯楊住進來屬于私闖民宅,萬一被人發現肯定會招來麻煩。何芷點了點頭,不過她還是不想讓柯楊一個人去芙蓉嶂別墅冒險。
就算柯楊有特殊能力,和陰氣重重的陰子交流難保沒有危險。何況左岸一直對柯楊充滿敵視,萬一對柯楊有冒犯,柯楊應該不是鬼影的對手。
“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左岸并不知道我是誰,我去是想幫他,他應該也不具備攻擊的能力。乖,如果你不放心我,我出去辦事也放心不下你。只有你安心呆在這里等我回來,我才能盡快處理妥當趕回來。”
以前從沒覺得不開燈的屋里如此黑暗,連窗外的路燈也似乎照不進來。
手機時間顯示晚上十點,柯楊整理了一下衣褲從沙發上站起來,見何芷側臥著似乎睡著了,輕手輕腳走到門口,努力不讓門鎖發現聲音悄悄離去。
門鎖回落發出咔嚓聲,何芷睜開了眼睛。
上次她過來時臥房里還有床鋪和家具,這次進來發現臥房里的家具和床都搬走了,空空蕩蕩的房子里只有客廳還剩下一張三人沙發。
何芷想不通是誰搬走了家具,按說只有豆豆的監護人在豆豆授意的情況下,才能動這套房子里的東西。
難道是表姨媽?
柯楊和表姨媽已經簽定了委托撫養豆豆的文件,現在只差走法律程序讓豆豆落戶在他們的名下。
那些家具和床鋪也值不了多少錢,表姨媽竟然有那個貪念!
不讓自己的腦袋想點什么,何芷怕她會一直想著柯楊。想柯楊現在不是坐上了車,大概什么時候到達芙蓉嶂別墅,他沒有別墅的門鑰匙要怎么進房間,進房間以后是不是還要等到子夜時分才能接觸到左岸的怨魂……
柯楊并不急著去芙蓉嶂別墅,他知道經過芙蓉嶂別墅的最后一班車要十一點發車。
他先去熙語新岸管理處打聽最近是什么人把何芷房里的家具搬走了。物業值班主任被柯楊的氣場給震住了,嘴里說不能隨意泄漏業主的**,手卻不自覺地翻看近期給搬家拉貨開具的出門放行條。
“我是這套房產繼承人的監護人,必須得保證房產的完好。”
柯楊不想給物業主任出難題,主動表明身份。物業主任馬上把放行條給柯楊看。
放行條是三天前下午兩點半開出的,落款簽名很藝術,看起來像一朵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