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存曄無語,瞪了凌蕓一眼,板著臉徑自往前走去。
凌蕓摸了摸鼻子,自己有說錯話了么?他平日里本來就吊兒郎當的好吧?難道還不讓別人說?
想歸想,凌蕓還是屁顛屁顛地跟上去,訕訕地問道:“喂,該不會生氣了吧?大男人的這么小氣?”
凌蕓剛回到西院,蘭兒便一臉擔憂地迎了上去,“小姐,您可回來了,今兒早上可把蘭兒嚇壞了,您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么事?不過是嚇到,突然岔氣罷了。”
凌蕓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不想讓蘭兒擔心,再說就算她把中隱毒的事說出來也沒用,蘭兒又幫不上什么忙。
想到身內的隱毒,她覺得確實有必要加緊搜集藥草了,如若買不到,她就必須找時間去采藥。
蘭兒狐疑地打量著失神的凌蕓,再次確定道:“小姐,您真的沒事么?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可不要瞞著蘭兒。”
“唉呀,你放心好了,真的沒事。要是真有事,我還能站到你面前么?”凌蕓說著,便走進了屋里。
逐月和追風也緊隨其后進了屋。
“小姐,屬下聽蘭兒說您早上暈倒了……”逐月若有所指地問道,蘭兒說起時,可把她嚇得不輕。
“沒什么,就是那個發作了。”
凌蕓神情一僵,她身中隱毒的事,他們都知道,也沒必要刻意隱瞞。
“什么?”兩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那,小姐……”逐月欲言又止,隱毒發作,可大可小,她如何能不緊張?
“現在暫時還可控,不過要加緊搜尋煉制解藥的藥草了。”
凌蕓也不回避問題,但這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兩人當然也知道。
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才尋找到壓制的藥物。
“逐月,我讓你盯著凌菀,她有什么動靜?”凌蕓可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回稟小姐,祭司大人把申屠求敗釋放之后,凌菀跟他曾經暗地里接觸過,之后他便離開了羅家。”
逐月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她不明白那樣的一個人,為何自家小姐要將他放掉。
很明顯,他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明箭易躲,暗箭難防。
但主子的心思,不是她能隨意揣度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凌蕓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之后呢?”
“凌菀去了尚書府,屬下就先行回報了。”逐月拱手道。
凌蕓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擺手示意她退下。
追風見逐月讓開,上前一步拱手道:“小姐,屬下已經見過太子殿下。”
“那我哥的意思呢?”
“殿下想盡快與小姐見一面。”追風回道,“只是,四皇子派來的人一直盯著殿下,他不方便和小姐公然見面。”
凌蕓輕叩桌面,思如電轉,事情果然比她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良久,她柳眉微蹙說道:“如今我哥的處境一定比我要艱難得多,還是我去見他比較好。
容我再想想,此事必須萬無一失。”
“是!”追風與逐月不約而同地應道。
與此同時,刑部尚書府。
“慧兒,申屠求敗失手了,那小賤人沒死。”
凌菀把她的近身婢女留在了門外把風,自己卻迫不及待地將結果告訴了蘇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