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身體怎樣,自有分寸,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凌蕓若無其事地問道。
凌苓俏臉一僵,看了凌茱一眼,稍作遲疑,“我想你幫我救一個人。”
“救人?”
凌蕓的表情也沉了下來,她三姐在王都除了大姐和自己,幾乎可以說是舉目無親,無端端的救什么人?
“嗯!是這樣的……”凌苓一臉憂傷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凌蕓越聽是越驚訝,丙三居然是攝政王的兒子,也就是曾經與凌苓有婚約的邢朗天。
據凌蕓所知,翊國太祖與邢家祖先乃是生死與共的兄弟,邢家之人一直輔佐姬家,代代如是,成為姬家封賜唯一的異姓王。
之后有一朝的翊王年幼即位,因此邢家才成了攝政王。
伴君如伴虎,深入的內情也許在場沒有人真正了解,但有些結果看似偶然,其實是必然。
“后來邢家受奸人所害,以謀反為名抄家滅族,若不是天哥他在外歷練,相信也難逃一劫。”
凌苓說著,眼眸都發紅了,若非如此,她此刻已經是攝政王子妃了。
“那你怎么知道丙三就是邢朗天?還有……”
凌蕓不解地問道,若是那樣,當天的燒烤聚會,姬存曄和姬存浩怎么就沒認出他來?
“他常年在外,為免泄露行蹤,都是以面具示人,即便回京都甚少與人接觸,我也只是見過他一面而已。”
凌苓越說聲音越小,細如蚊訥,她也知道,這樣要求凌蕓救人是免為其難。
凌蕓見凌苓說了這么久,逐月竟然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想到了什么,轉而問了一句。
“邢昭霖在什么地方,救出來了么?”凌蕓問道,凌苓要她救的,就是邢朗天的親弟弟——邢昭霖。
“沒有。”逐月想起之前查到的事,臉色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果然!
保不濟在她入宮這段時間,凌苓已經拜托逐月等人幫忙了。
凌蕓眉梢微挑,逐月的本事她是知道的,連她都沒能把人救出來,狀況肯定很復雜。
“剛開始我們查到他在一個人牙子手中,后來被人牙子給賣了,而且還輾轉了幾手,到了好幾個地方。”
逐月繼續說道。
“那邢昭霖今年多大了?”
“十二。”逐月見凌蕓看著她,繼續匯報道:“屬下先找到人牙子收拾了一頓,他支吾了半天,才說出邢昭霖的下落。
最后是賣給了拍賣場,據說在拍賣會上被公羊家的公羊麒看上,拍下帶走了,現在恐怕是……”
“做了公羊麒的禁臠”這最后幾個字,逐月著實難以啟齒,想到如今邢昭霖的下場,忍不住嬌軀一顫。
砰!
就在此時,屋門突然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丙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其實他一直在門外,凌蕓一看,眉心微擰。
“四妹,馬上要晌午了,我們要先回去開檔了。”凌茱拉著凌苓,示意接下來的事情不是她們能摻和的。
凌苓三步一回頭,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丙三,不,是邢朗天,杏眸都紅了。
凌蕓面無表情,她們一離開,便示意逐月把門關上。
男兒膝下有黃金,堂堂攝政王世子做到這樣,肯定是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