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麒個頭不算高大,而且身形顯得有點消瘦。
白皙的臉上嵌著一雙輕浮的眸子,那不自然的臉色和眼底遮掩不住的黑青,彰顯著此人不規律的生活,明顯就是縱欲過度的表現。
公羊麒三人剛進入密道,十數個鐵籠中的少年都如驚弓之鳥般驚醒了。
一個個靠在籠子邊上瑟瑟發抖,有的只管蜷縮著身子發顫,有的則張嘴咒罵。
“公羊麒你這個死變態,這么多人死怎么不見你死?”
“公羊麒你這個畜生,竟然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看老天什么時候收了你。”
“哈哈哈,爺勸你們都省點力氣,好生把爺伺候得舒服些,也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就說你們一個兩個都細皮嫩肉的,非得吃些苦頭才會學乖么?”
公羊麒陰冷的聲音響起,讓凌蕓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起立“敬禮”。
就在此時,角落里的一名少年掙扎著爬到前面,滿是紫瘀的雙手緊握著鐵籠。
聲嘶力竭地吼道:“公羊麒,你這個禽獸,你這個人渣,你不得好死!”
“呵咯咯…爺的昭霖小美人兒,什么?你說爺是禽獸?難不成你不想再嘗嘗那升天粉的滋味了么?”
公羊麒側著耳朵,用手兜著,那笑聲聽著就讓人渾身發毛,那動作更是夸張得不行。
“時辰可是快到了喲,你要真有骨氣的話,過會兒最好別張嘴求爺。”
公羊麒的話讓凌蕓眼前一亮,原來角落里的那名少年便是邢昭霖。
不過眸光轉瞬就黯了下來,那個升天粉,令她聯想到了現世的白粉。
難不成這個世界也有那種致人上癮的藥物么?聽公羊麒的意思,邢昭霖已經不止服食過一次升天粉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比較棘手了。
欒輕溪捏了捏凌蕓有些冰冷的手,示意她先聽下去,她會意地點了點頭,知道眼下并非最佳時機。
此處有這么多少年,要是只救邢昭霖一人,那這件事倘若傳出去,就很可能給她帶來不小的麻煩。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可是讓她將這些無辜的少年全殺了,她又猶豫了。
一時間又頭疼了起來,不禁再次暗罵公羊麒這個死變態。
邢昭霖聽到公羊麒的話,心里又氣又驚,禁不住渾身發顫。
他突然好想父親,驀然想起了父親之前跟他講過的話。
“你兄長還活著,你一定要找到你哥哥,繼續活下去!”
這是父親跟他說過的最后一句話,因為沒多久攝政王府就被攻破,他們全家上下,除他之外全都被捕了。
這句話,是他堅持到今天力量源泉,可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真的好想就這樣一死了之。
何況,他不再是原來的那個邢昭霖了,他已經不干凈,不配做邢家的子孫。
邢昭霖更不知道該拿什么臉面,去面對那個疼愛他的哥哥,不想讓他見到現在這個骯臟的自己。
心中越想,凄苦的感受就越感覺濃烈,忍不住嗚咽起來。
閉上眼筱地一睜,突然怪笑著,那笑聲中卻充滿了苦澀與怨恨。
“呵哈哈,我…我不會再讓你得逞。”說著,邢昭霖用盡全力把腦袋撞向鐵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