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凌蕓,見欒輕溪突然沉默了下來,有些不解地問道:“是什么人把你絆住了?
據說將軍府近日有大人物到來,將軍府的守衛比平時森嚴了許多。
絆住你之人與那些人有關么?你碰到什么陌生人了么?”
欒輕溪深深地看了一眼凌蕓,沉聲道:“你不要再探查將軍府,我會派人監視。”
“看來你是碰到那人了?”凌蕓眉梢微挑,好奇地試探道。
“好奇心太重對你沒什么好處,在你沒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之前,一定不要再去探查將軍府。”
凌蕓見欒輕溪的表情難得的嚴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反正短時間內她也不會再關注公羊遠山,相較起來說,太子和齊王之爭迫在眉睫。
她必須想辦法盡快解決掉她姬存晞,她不可想當什么太子妃。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兩人已經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祁親王府。
欒輕溪落入院中,辨明方向,敲響了周維航的房門。
寒夜寂寥。
躺在床上的周維航睡得正香,迷糊間聽見屋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顧不上那么多,披上外袍快步走了出去。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周維航見欒輕溪站在門口,懷里抱著一名女子,頓時想到了什么,立刻清醒過來。
“祭司大人,這是?”
“蕓兒受傷了,麻煩周公子了。”
欒輕溪穿的是一件普通的黑色勁裝,又將面具收了起來,并未引起周維航的懷疑。
周維航聽到受傷的人竟然是凌蕓,趕忙側了側身:“快進來吧。”
欒輕溪不敢怠慢,抱著凌蕓進了外間。
周維航匆匆穿戴好,走過去給凌蕓診脈。
見她氣息紊亂,劍眉深皺,沉聲問道:“怎么傷得這么重?”
凌蕓看向欒輕溪,見他似乎在思忖著什么,只好自行解釋道:“我們剛去了趟鎮南將軍府,離開時被府里的影衛打傷了。
維航哥,你…生我氣了?”
周維航閉口不語,只是那雙純凈的眸子中明顯流露著怒意。
她說得云淡風輕,但三更半夜的去將軍府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身為醫者的他,最痛恨的莫過于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凌蕓偏偏兩次觸犯他的底線,第一次是她明知體內有隱毒,還雪上加霜地給自己下毒。
第二次就是剛才,明明是武功不濟,居然還跑去夜探將軍府。
姬存曄不久前來找過他,就是討論給凌蕓解毒的事。
不曾想他們還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她又把自己傷成這副模樣。
可周維航再生氣他也不可能對凌蕓置之不理,只是不想再跟她講話。
凌蕓又沒傻,當然知道周維航為何生氣,自知理虧,也沒敢再多說話。
她無奈地閉上嘴,看著周維航忙前忙后,轉頭見欒輕溪若寒星,“在想什么呢?你從打從將軍府離開后就不太對勁。”
欒輕溪聞聲抬眉瞟了凌蕓一眼,搖頭道:“沒什么,你身體的狀況不宜再移動,就在此處休息一夜吧。
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一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