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見他這樣說,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簸箕,按照他適才的方法開始在院中晾曬藥草。
坤冷嗤了一聲:果然是個男人婆。
也懶得搭理她,轉過身去收拾其他藥草。
可當他轉身的時候,卻見逐月將幾種喜陰的藥草也搬出去了,臉唰的馬上就黑了下來。
趕緊上去搶救逐月手中的藥草,“喂,你會不會啊?這幾種藥草不能暴曬,趕緊拿進來。”
“你怎么不早說?”逐月臉色也不太好看,一把甩開坤的手。
坤冷著臉道:“你是啞巴么?不懂不會問?還有,你這叫什么態度,做錯了事還兇,你不該道歉么?”
“道歉?呵,想讓我給你道歉?作夢!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
逐月嘴上不饒人,還是把自己曬錯的藥草迅速地收了回來。
坤聽到逐月這句話可就不干了,伸長脖子道:“你…你說誰不像男人了?你這男人婆,活該沒人愛,哼!”
“我有沒有人愛關你鳥事?”說著,逐月很不屑地上下打量著坤,“而且…從上到下你都不像個男人。”
坤覺得很受傷,特別是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嚴重的傷害,走到凌蕓面前道:“郡主,麻煩您管好這個男人婆。
藥房的事我一個人就能夠處理,不用她幫忙。另外,她剛才的話侮辱到我的尊嚴,麻煩您讓她道歉。”
凌蕓看著跟貼錯門神似的兩人,不禁扶額。
她不過是讓逐月幫忙曬曬藥草,怎么這么點小事兩人也能爭吵起來?
說起來,自從坤來了之后就很少出藥房,而逐月又經常讓她派出去做事,兩人的確沒什么交集。
難道這倆人是冤家,還是八字不對,一見面就掐?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確實不該讓這兩全人在一起干活。
不過她大概也猜到問題出在哪兒,坤這人平時沒個正形,外加毒舌屬性。
他跟威風凜凜的追風等人很不一樣,所以逐月覺得他缺少點男子氣概。
而坤怕是因為中毒那次,逐月下手比較重,被他記恨上了。
凌蕓感覺有些頭疼,輕咳兩聲道:“我傷還沒好利索,先回屋休息去了。這兒就交給你們倆,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給蘭兒使了個眼色道:“蘭兒,我覺得氣悶,你扶我回屋吧。”
蘭兒雖然不算機靈,但經過凌蕓這段時間來的調教,多少也能聽懂她的弦外之音。
當下趕緊上前去攙住她,兩人一起走了進屋。
坤傻眼了,沒想到凌菀說走就走,偏生人家確實受了傷,還是他現在的主子,他又不好多說。
只得有氣往肚子里咽,自我安慰說好男不跟女斗。
逐月見坤懨懨地回來,嗤笑道:“果然不是男人,居然還學女子般去告狀。”
“你…算了,好男不與女斗。”
坤指了半天,憤憤地甩下手,他不想把事情鬧大讓凌蕓難做,要不然鬧到主子那兒,主子定會責罰他。
逐月見坤默不作聲地走開了,心里莫名覺得十分痛快,還有些小得意。
她也不明白為什么,就是看這個男人不順眼,說起來他還比不上那塊木頭,最起碼他算得上是個真男人。
想到那木頭被小姐綁起來送了回去的樣子,不僅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