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公主自不必說,跟凌蕓沒什么交集,自然就沒什么矛盾,關系倒還算過得去。
但七公主姬穎姍對她可就沒有什么好臉色了,畢竟不久前才吃了一癟,肯定是要找回場子。
唇角扯出一絲譏誚,抽了抽鼻子對南欣悅道:“欣悅公主,你有沒有嗅到一股怪異的味道?”
“是啊,打一坐下就聞到了。”南欣悅也學著吸了吸鼻子,煞有介事地說道。
“七公主不說,欣悅倒是忽略了,按說在這花園當中,不該有什么怪味兒才是。”
南欣悅早就知道姬穎姍跟凌蕓不和,只要有能踩低凌蕓的機會,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當即配合了起來。
姬穎姍掩唇笑道:“可不是么?這股窮酸味兒可真是讓人感覺難以忍受。”
凌蕓當然知道她們嘴里說的是誰,這桌只有她不是王室中人。
不過她非但沒有生氣,連表情都沒變一下,就像根本沒聽懂似的。
端起茶杯輕呷了口茶,挑眉淡淡地道:“羽詩姐姐,繁花會就在這幾日了吧?”
姬羽詩怔愣了一下,輕嗯了一聲,心里擔憂了起來。
要是自己被選定出去和親,那該如何是好?
她一瞬間有些笑不出來,姬穎姍等人也不比她好多少。
要說剛才那尖酸的挖苦為的是逞一時之快的話,那凌蕓的“回擊”,仿佛給了她們一萬點的暴擊。
算起來,這里只有凌蕓是安全的,至于原因,跟她坐一桌的人都知道。
因此,這次繁花會和親什么的跟她關系不大。
高臺上的表演已經開始,作為宴會發起者的蘇慧兒,準備了一段舞蹈。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高臺上望去,只見她柔軟地伏在地上,做好了準備動作。
絲竹聲響起,蘇慧兒仿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緩緩地動了起來,手中的兩條綢帶,輕輕一甩,從高臺上垂落下來。
蘇慧兒腰身轉動,腳下輕旋,劃出一道美麗的圓弧,兩袖齊往身側甩出,細腰微微向下,手上的綢帶不停飄動。
隨著樂聲的節奏加快,她的舞步和動作也在不停地變換。
真是婉若游龍,翩若驚鴻,接著樂聲變得輕柔緩慢,蘇慧兒也隨之再次伏在了地上。
絲竹聲止,蘇慧兒盈盈起身屈腿道:“慧兒獻丑了,這是慧兒拋磚引玉,接下來,就期待諸位的表演了。”
蘇慧兒話音一落,臺下面的一眾千金貴女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一個接一個紛紛上臺,有的彈琴,有的唱曲兒。還有自詡文采風流的公子哥兒當場吟詩作賦,席間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
凌蕓自始至終都是執著酒杯自斟自飲欣賞,可是眸中的碎光越發沉凝,仿佛結成一層寒霜。
姬羽詩坐久了有些氣悶,帶著巧兒悄然離開了宴席,走到石橋上,吹著爽快的清風,感覺舒坦多了。
“郡主,您又感覺身子不舒服了么?”巧兒見姬羽詩臉色不好,關切地問道。
姬羽詩輕輕搖頭,“這些天已經好多了,只是不太適應這種人多的場合,待久了有點難受。”
“郡主,要不咱們先回去吧?反正您看也看過了,蕓曦郡主又沒事。”巧兒試探著勸說道。
“巧兒,現在還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