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在欒輕溪的屋外停留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這才輕輕地推開了屋門。
凌蕓看到這一幕,氣得猛地想要起身,剛探出身子就被追風拉住了。
就在此時,黑衣女子摸到了窗臺下,確定沒引起什么,才從懷里掏出一包藥粉,輕輕地吹進屋中。
黑衣女子不是苑兒更是何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了解到祭司大人的為人,若是能跟他發生點什么,他必定會負起這個責任。
只要他肯娶自己,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她的身份就不可同日而語。
在此之前,她跟余薇要了那物,只要他吸入陽散,那他就永遠不會離開自己了。
此前她已經把陰散用在了自己身上,眼下只要跟祭司大人行男女之事,就大功告成了。
她清楚得很,這次回到主子身邊,大不了恢復女侍的身份。
今晚雖然冒險了些,一個不小心她就很可能萬劫不復,不過萬一成功了呢?
這個險值得冒!
凌蕓見苑兒走進屋里,恨不得即刻手撕了她,“走,下去!”
這貨必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算計祭司大人不說,還敢挑起小姐的怒火?簡直就是在作死。
追風已經想象得到苑兒的悲慘下場,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跟著凌蕓落到院中,兩人極有默契地蹲到窗下。
兩人屏氣凝神,觀視著屋內的狀況,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借助月光的映照,苑兒快速地走欒輕溪的床邊。
欒輕溪的呼吸沉穩綿長,她知道藥效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她迫不及待地開始寬衣解帶,就在她脫下穿在外面的黑衣時,凌蕓一把遮住了追風的雙眼。
里面除了一套極薄的紗衣,就什么也沒有,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就連凌蕓看了也有些呼吸緊促。
緊接著,她坐到了床邊上,玉手緩緩往欒輕溪的身上移動。
她的心跳也隨之越來越快,憧憬著今晚之后的好日子,她哪能不雀躍萬分?
與此同時,凌蕓每看到苑兒多一個動作,小心臟就緊一分。
她已經作好打算,要是欒輕溪真的著了道,她必定不顧一切地沖進去。
哪怕是打草驚蛇,也不可以讓那個女人得逞。
苑兒的手突然停住了,一咬牙就準備下手解開欒輕溪的衣物。
就在她碰到他衣領的一瞬間,突然——
啪!
欒輕溪雙眼猛地睜開,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苑兒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尤其是當她看到欒輕溪眸中激射而出的戾芒之時,簡直是嚇傻了。
“祭…祭司大人?!”
“苑兒小姐深夜來訪,莫非是有事要找本座?”欒輕溪刀鋒般的目光,仿佛能洞穿她的一切。
苑兒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好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
事到如今,她大不了就大叫,進來之人若是看到她如今這個樣子,祭司大人百口莫辯,想不娶她都不行。
以她的武功修為,這點不難做到,何況祭司已經中了有迷幻作用的陽散?
這個念頭剛在她的腦海閃過,她就張嘴想要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