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一愣,抬頭看了眼欒輕溪,隨即對坤道:“你一定要活著,聽到沒有?只要你活下來,我就嫁給你。
否則…否則,你就算死了,我也不會饒過你。我會把你的尸體掛起來,天天鞭笞,讓你死也不得安生!”
站一旁的暗影衛首領嘴角猛抽,這坤護衛的品味還真是清奇。換作是他,打死也不敢撩如此彪悍的女子。
就連欒輕溪都唇角勾勾,會心一笑。
不愧是蕓兒的婢女。
他出了房間,見凌蕓正站在門外等他,“蕓兒,要是換作是我躺在床上,你也會這樣說么?”
“不會。”凌蕓瞟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我只會把你忘掉,無論是今生還是來世,都要徹徹底底地忘記。”
說著,就頭也不回地往藥房走去。
欒輕溪虎軀一震,心頭一陣猛烈的抽痛。
蕓兒果然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么,比起怨恨,忘卻更令他無法接受。
心情平復了些,快步追了過去。
凌蕓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一臉認真地說道:“以后不要再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否則,你懂的。”
“嗯。”
“剛抓了一個毒娘,我猜八成是文輕搖派來的。你的人抓到她了沒?我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一下她。”
凌蕓說著,眼底閃過一抹厲芒。
欒輕溪握住凌蕓的手,摩挲著說道:“抓到了,兩日內就能送達。那個毒娘交給我,保管讓你滿意,你只需專心煉藥便可。”
“好。”凌蕓長吐了口氣,心中的怒氣才得以平復了些。
“我煉藥的時候最忌諱別人打擾,除非坤那兒出了狀況,不然在我走出藥房之前,不許任何人打擾或走近藥房。”
“好。”欒輕溪點了點頭,“去密室吧,那兒比較安靜。”
“嗯,那你找人給我搬東西,這幾天我就密室里住了。”
凌蕓見欒輕溪還拉著她的手不放,睨著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是不是該放手了?”
欒輕溪嗯了一聲,手卻沒有放開,而是抬起她的手背,輕啜了一下,這才撒開了手。
凌蕓看了眼自己的手背,無語地嘴角扯扯,這貨上哪兒學的?
算了,她時間寶貴得很,他又不是第一回了,她都沒心思跟他計較了。
欒輕溪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僅把審問毒娘的事攬上身,還親自幫她將煉煉藥的物品搬進了密室,以作補救。
陰冷潮濕的地牢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中央的位置杵著一副木架。
一名衣衫襤褸的青衣女子被吊地了木架上,幾名黑衣影衛正使用各種嚴酷刑具逼問。
青衣女子的臉色慘白,卻面無表情,神情空洞呆滯地望著前方,哪怕已經被折磨得體無完膚,連悶哼都沒一句。
只是在提到某個人名時,她的嘴唇才輕微地抖動了一下。
欒輕溪悠然地坐在架前的圈椅上,嘴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女子雖然什么都不肯說,但他也沒有生出一絲焦躁不耐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