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滾出去!我可不是你府里的婢女丫環,要發酒瘋你找別人發去,滾!”
凌蕓火冒三丈,指著門口嘶吼道。
南昊此刻的眼神陰鷙深邃,無法看透,但她什么也顧不上了。
大不了就是死在他手上,哪怕是一尸兩命,但她絕對不容他侮辱。
南昊一語不發,冷冷地盯著凌蕓,身上的殺氣漸漸收斂,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凌蕓看著南昊消失在夜色中,松了口氣的同時,趕緊起來將門窗關好,剛閉上眼,方才的情景又在腦海中浮現,只好怔怔地望著帳頂失神。
南昊今晚到底發什么瘋?但這明顯不是什么好兆頭。
現在她經脈被封,連運轉內力都成問題。
怎么辦?
對了!銀針刺穴!
凌蕓靈光一閃,但她很快就放棄了,那個方法太冒險,萬一傷到腹中的孩兒,那就真是得不嘗失。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南昊根本不會遵守那個約定。
既然如此,那她也沒有守約的必要,當務之急,還是得想個辦法逃走。
想到這兒,她禁不住想到了欒輕溪。不知道如今邊境的情況怎樣了,他是否也在想她……
數天前,南寮國邊境。
哀鴻遍野,堆尸成山,擂鼓震天,積血飄櫓,一副末日的慘象。
一河之隔的南寮軍與西域、獸人族聯軍,雙方同樣死傷慘重,戰況焦灼,難分勝敗。
帳內,欒輕溪身披銀甲,正站在沙盤前推演著什么。
數日來,他已經沒怎么合過眼,眉宇間掛著一抹疲憊。
他人雖在邊疆,但思緒早就飛往崑城的太子府。
與蕓兒已經分別一月有余,心中十分掛念。
往來的信件中每次提到她時都只是寥寥數句,他莫名有些擔憂。
可偏生戰況不容樂觀,即便小勝民幾場,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西域的國師也并非等閑之人,何況他還糾結了獸人國的大部隊。
他若貿然離開,戰況必定就會急轉直下,這個險他不敢冒也不能冒。
他揉了揉眉心,輕吁了口氣,抬眼間就見坤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大帥,將軍們已經在帳外等候。”
看著欒輕溪的臉色,坤也是心有戚戚焉。
他十分了解主子的心情,因為他也常常想起逐月。
這回他和乾還有兌都隨他到了邊境,也不清楚那邊的狀況怎樣了。
從王都往來的書信他全都看過,別說是主子,就連他都看出問題。
主子直到今天都沒提起過郡主,眼里只有戰事,目的不言而喻。
就是為了打個勝仗早點回去。
念及此,他看著欒輕溪的眼神有些復雜。
但也只是稍縱即逝,他很清楚知道,不能因為他而影響到主子。
欒輕溪嗯了一句,盯著面前的沙盤,連頭也沒抬:“讓他們進來吧。”
“主子,恕屬下多嘴。您是軍隊的主心骨,還請主子多保重身體。”坤說完拱了拱手,轉身走了出帳外。
少頃,所有將軍都進到帳里來,欒輕溪開始分析戰局。
“諸位,這是本帥連日來新研制出來的大陣……”
正當眾人熱烈討論之際,帳外傳來一聲戰報。
“報!西域方面派出一名女將在叫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