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兒,咳咳,你們讓朕做的…朕已經做了,求你們把解…解藥給朕吧!”
此刻的南寮王哪里還有一絲帝王的氣魄?簡直就像一只搖尾乞憐的癩痢狗。
跪在地上腆著臉祈求南舒晟,只希望他能給自己一枚解藥。
別人怎么能體會他每次藥癮發作時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若不是他們的人看得緊,他也不至于連自盡也無法做到。
他哪里還有心思管幾個兒子間的事?只想著快些解脫。
“哈哈哈!”南舒晟笑得有些恣意,手里多了一個瓷瓶,在他面前晃了晃。
“父王,這瓶子里的就是你想要的解藥。只要你答應兒臣一件事,兒臣就把解藥交給你,如何?兒臣可以答應你,這回絕不會讓你的藥癮發作了。”
“真的么?好,你說!只要朕能做得到,朕全都答應。”
南寮王說著,還不停抓撓著,胳膊上被抓出了幾條血痕。即
使這樣也沒感覺減輕多少,依然不停地抓著,以至于滿手都是鮮血而無所覺。
南舒晟一臉嫌惡,拿出一張擬好的詔書,“父王,只要您用玉璽往這上面一蓋,這瓶解藥就是您的了。”
他和南舒瑾翻遍了整個寢殿,卻怎么也找不到玉璽。
甚至在南寮王神志不清時逼問過,但他死活都不肯松口。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不斷地增加藥量。
這是最后的機會,他估摸著父王的身心都被摧殘得差不多了。
一聽到“玉璽”,南寮王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掙開就往密道口跑去。
南舒晟臉色一黑,“你兩個,按住他!”
南寮王的嘴被他強行掰開,塞了一枚毒藥,“快說,玉璽到底藏在哪兒?”
“唔…唔唔……”
南寮王不斷地蹬腿,力氣大得驚人,兩名死士險些按不住,南舒晟的眸光中充滿了憤恨和厭惡。
“哼!你以為還有機會坐上龍椅么?別說是大王兄和我,就算是欒清溪也絕不會讓你活命。
交出玉璽,我還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否則……”
他給兩名死士使了個眼色。
兩人對南寮王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他蜷縮在地不斷地打滾。
“別…別打了!玉…玉璽在……”
南寮王一口氣憋得臉色發青,布滿血絲的雙眼都快爆出來,他吃力地抬起不停顫抖的手,接著倒地不起,兩腳一伸斷了氣。
南舒晟見他指著床板,眼前一亮,可他還沒來得及上前,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南舒瑾已經先了一步。
在床頭摸索了一陣,發現玉璽竟是放在南寮王的玉枕里。
“哈哈…哈哈哈……”他雙手握著玉璽,欣喜若狂,南舒晟從靴筒里抽出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南舒瑾感受到后腰傳來的一陣刺痛,手下意識地一抹,一種黏膩濕滑的觸感。
他用盡全力轉過身,死死地瞪著南舒晟,“你…你……”
南舒晟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手起匕落,在他的脖子上抹了過去,一道血柱噴涌而出。
南舒瑾癱倒在地上。
“王兄,對不住了!下輩子投個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