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和逐月互看一眼,臉色同時一凜,趕緊打馬追了上去。
逐月沖凌蕓喊道:“小姐,我和追風留下拖住他們,祭司大人就在前面不遠,你自己多保重。”
凌蕓遲疑了一下,只是微微點頭就繼續打馬狂奔,沒過多久,身后就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
她連頭也沒回,一鞭接著一鞭地狠抽下去,馬兒奔跑的速度也提升到了極致。
直至聽到風聲從耳畔拂過,身后的打斗聲完全消失,才看到了前方在月光的映照下,影影綽綽的人馬。
銀色的月光灑落在隊伍最前方,一襲白色錦袍,臉戴銀質羅剎面具的男子身上。
她勒住馬韁,隔著一段距離停了下來,沖那人喊道:“后面那兩個人被霍博的人追上了,你們趕緊去救人!”
領頭之人聽到凌蕓的話,心頭猛地一揪,一種疏離感升上心頭,看著坐在馬上的她滿眼的錯愕。
他身后的人也是面面相覷,都感到了一絲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里出了問題。
凌蕓見對方沒有回應,暗道不妙,莫非這伙人也是北疆的人馬?
想著,她下意識地抽了抽馬韁,已經準備逃離。
那人看出凌蕓的防備,大手一揮道:“兌、坤,去接應追風和逐月。”
見為首的人下令,凌蕓不由得松了口氣。
她驀地愣住了,突然發現她似乎在為那兩人的安危擔心。
好歹他們是為了她才留下的,會有這種想法也實屬正常。
“蕓兒,過來。”
凌蕓嬌軀一震,聽到那聲“蕓兒”心臟猛地一揪,一陣酸澀之感涌上心頭。
鬼使神差的,她催著馬兒朝前方的那道身影行去。
在那人面前停下,見對方取下面具,一張風華絕世、宛若謫仙的俊容展現在她面前時,她已是淚流滿面。
明明腦海里沒有印象,卻似是相識萬年。
一種灼痛難耐的感覺頓時襲上心頭,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等凌蕓轉醒時,她已經身處一輛華貴的馬車內。
凌蕓不自覺地抽了抽鼻子,絲絲茶香撲鼻而來,她睜眼循香望去。
“醒了?”
一雙白皙的玉手正在擺弄茶盞,狹長的虎眸溫情繾綣地凝望著她。
此人不是誰,正是等待已久的欒輕溪。
凌蕓沒由來地吐了一句,“我們…認識?”
話音剛落,她就懊惱了起來,差點沒把舌頭給咬了。
不是要逃走的么?怎么沒跑不說,還上了別人的馬車?
更要命的是,眼前之人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還產生了想要留下的念頭。
老天,難道她真的病了?
欒輕溪眸光一黯,將茶杯推到她面前,“嘗嘗,你以前最愛喝的清心。”
凌蕓瞟了眼茶幾上的杯子并沒有伸手,轉而問道:“那兩個人呢?”
“就在外頭,要見他們么?”欒輕溪劍眉微挑,淡然地來了句。
“不用了。”他們是為了她才以身犯險,既然人沒事她就心安了。
現在可好,更尷尬了,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