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坤把逐月接回了祭司府。
這下祭司府更加熱鬧了,不僅有兩個孩子,還有兩名孕婦,幾個女人和孩子成了整個祭司府重點保護的對象。
平日里,凌蕓除了照顧兒子和兩名孕婦的飲食起居。
還要教導坤和追風如何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不過,安生的日子總是短暫的,由霍博帶領的北疆大軍,偷襲了翊國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王都。
姬存曄不在,睿老親王又年事已高,放眼整個朝堂,居然沒找到一個可堪大任之人。
坐龍椅上的姬存杰臉沉如霜地環視著堂下眾位大臣。
一群人除了面面相覷就是目光躲閃,姬存杰看了更是怒火中燒。
“好,好得很,這便是朕養的好臣子。”姬存杰咬牙切齒,忿恨得手都在發抖。
“平日里結黨營私、勾心斗角,沒見你們推托禮讓,朕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你們卻推三阻四,被那北蠻罵作縮頭烏龜?”
“王…王上息怒。老臣以為,唯今之計只有請陳國公出馬。”當朝丞相,也就是姬存杰的舅舅劉森上前啟奏道。
“他當年追隨睿老親王南征北戰,勇猛精進,此番北疆來犯,若有他在,定能叫那北蠻聞風喪膽,鎩羽而歸!”
“陳國公?”姬存杰這下為難了。
陳秀章與南寮王妃私通一事,害得他的心血毀于一旦,他一怒之下將兩人秘密處置了。
陳國公,也就是王后陳秀珠與國舅陳秀章的父親,自那之后就一直告病在家,直到今日都不來上朝。
誰都不傻,明知道他對自己懷恨在心,不僅讓自己放下身段去求他,還委以重任?
到時候他要是還有異心,犯上作亂,這翊國一個不好就改姓陳了。
劉森自然看出了他的為難,自告奮勇道:“此事老臣愿意為王上分憂。”
“此事容后再議。諸位愛卿還有何事啟奏?”姬存杰撫著額,傻子都看出了他的想法。
大臣們大眼瞪小眼,戶部尚書程谷上前道:“啟湊王上,南方瘟疫橫行……”
接下來,程谷洋洋灑灑說了一柱香時間,姬存杰心不在焉,根本沒有細聽,卻全都批準了。
下朝后,丞相劉森留了下來,跟著姬存杰來到了御書房。
“陳國公的事朕以為還是不妥。身為重臣,為了陳秀章的死而拒不上朝,說明他心中還有怨恨。
若其有異心,必定反撲,你讓朕如何放心把兵權交予他手?”
劉森也知道親疏有別,何況外甥說的并非無道理,也沒再堅持己見。
沉吟了片刻,“還有一個人,若陛下能說得動他,或許比陳國公更加適合。”
“舅父所言,莫非是前祭司欒輕溪?”
“不錯,他本就與南寮王南昊之間有些私人恩怨。”劉森點頭道,他們這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但那并不代表他會對朕一心一意。”姬存杰還是有些猶豫,他并不比陳國公理想多少。
劉森也知道欒輕溪的事,“比起陳國公,至少他在朝中沒有勢力,也更容易控制些。”
姬存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