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官員聽得吳越的話語,趕忙低頭,身子更是不敢有絲毫的抽動,生怕吳越會點到他們的名,從而讓他們陷入尷尬之地。
小爺富善此刻似乎還沉浸在昨晚的事件當中。這小子雖然跟隨百官跪了下來,可是腦袋卻是直挺挺的,正皺眉想這些什么。
吳越定睛看了過去。
“富善,你說說。”吳越看向了富善,沉聲說道。
“直接殺了!”富善直接說禿嚕了嘴!
百官聽得富善的話語,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微微側臉,看向了富善。
富善感覺到了來之百官的灼熱目光,終于收回了心思,看向了吳越,“主子剛才說啥?”
吳越聽言,臉色變得黢黑,大步過去,“我去!”朝著富善就是一腳。
富善像是沒事人一般,翻身起來,繼續跪下。
跪在富善旁邊的朝官,朝著他低聲的喃喃力量幾句,簡單的跟他說了剛才議論的朝事,富善這才皺起了眉頭,抱拳說道,“這個,主子,地方其他的官員向朝廷討要錢糧的目的,是為了告訴主子,他們的生活也很苦,生怕您會突然旨意下達,問他們討要銀、糧,用來接濟受災的地方。讓他們原本還能過得去的生活,變得拮據起來。”
“換句話說,他們這是再堵朝廷的嘴。”
吳越聽言,皺眉點了點頭,示意富善繼續說下去。
富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主子,具體的處理之法,第一,下旨全國,從即日開始,所有地方賦稅減少一成,這一成的賦稅收入,用于改善百姓的生活。朝廷不予征收。嚴旨地方官員,實惠必須著著實實的下放到百姓的頭上,一旦發現有任何官員趁機掠奪,直接開刀問斬!不容有人求情。”
“不可!”富善還沒說完,遏必隆便直起了身子,抬手制止了富善繼續說下去。
“主子,賦稅不可再減了。地方糧庫已經開啟,存糧開始分發給受災的百姓,用于維系他們的生活。這樣,使得原本不多的財政收入,顯得更加雪上加霜。”
“國庫的開支,一大部分用于軍隊的正常開銷之外,還有更大的一部分開銷,則是三藩軍費的撥發。”
“一旦賦稅再次減少,先不說朝廷百官的俸銀問題。單單軍費開支這一大項,就將讓整個朝廷捉襟見肘!一旦因為軍費問題而導致軍營暴亂的話,那朝廷就亂了!天下就亂了!”遏必隆臉色煞白,朝著吳越沉聲說道。
吳越聽得遏必隆的話語,負手而立,雙眼平視著百官,最后定睛在了富善的身上,“你繼續說。”
富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第二,朝廷派出監察官員,游歷地方,查看地方官員具體的執行旨意的事宜。對于嚴格執行者,予以嘉獎。對于趁機豪取掠奪者,傳旨回京,直接問罪。情節不是太過嚴重、但依舊伸出罪惡的小手,沾染搶奪者,由監察官員,直接調用,讓其去修水道去!”
富善說完,朝著吳越微微躬下了身軀。
吳越點了點頭,轉身緩步的折返回了龍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