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德子同樣一臉的凝重,依舊默不作聲。
十數分鐘之后,吳越長長的出了口氣,心中的那份煩躁,終于停了下來。
此刻的三德子這才緩緩的轉過身來,朝著吳越躬身作揖。
“主子,索額圖不僅僅是大清國丈,更是內閣的閣老。對于朝廷的所有律令,他都是深知的。”
“火機院雖是區別于朝廷其他衙門,是特殊的存在。但畢竟朝廷并未對其做過任何的解釋。索中堂直接將其歸入朝廷,這也無可厚非。”
“索中堂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讓人百口莫辯。此事一處,雖觸及了主子的逆鱗,但主子卻也不好發作。只能忍著。”
三德子一臉認真的沉聲說道。
吳越聽言,長長的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
三德子見狀,接著說道,“主子,以奴才之間,索中堂雖然桀驁不馴,但所行之事,卻是找不出半點的瑕疵,及時主子您滿心的怨怒,但也無法。”
“畢竟他所占的高度,乃是朝廷。”
吳越點了點頭。
“該死的索額圖,他算是捏住了朕的命脈。”吳越惆悵的說道。
三德子點了點頭,“主子,放眼朝堂,大部分的臣工,都是出至索尼原來的政黨。沒有他為導,很難將政令,完全下放,執行下去。唯獨只有索中堂自己,方可完成朝廷政事、于天百姓的完美對接。”
“換言之,是朝廷離不開索額圖啊。”三德子說話間,朝著吳越深深的躬下了身子。
吳越聽言,臉色怒變,猛地站起身來,但數分鐘之后,又一臉無奈的癱坐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容香兒緩步的走了進來,雙手輕捧著一杯茶水,將其放到了龍案之上。
“皇上,是索額圖惹到您了?”容香兒看著吳越,簡單的行禮之后,直接開口說道。
吳越苦笑著點了點頭。
“主子,您對您關于索額圖的定論,還依舊自信,他不會對朝廷,做任何有損之事么?”
吳越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那就行了。又何必去管其他?”容香兒微笑著說道。
吳越一臉的詫異,看向了容香兒。
“他觸犯了朕的底線!”吳越皺眉說道。
容香兒輕笑著搖了搖頭。
“皇上,當下首要的任務,是河道的治理,百姓生計。至于其他,都可以完后挪一挪的。”
“再者說,就算想要換掉索額圖,那也絕非一早一夕的事情。首先的一點,新的朝臣需要替換。但朝臣的甄選,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當下的朝廷,根本無力去做這些。”
“所以當下,只要沒有妨礙到您的新政下達,就必須忍著。”
“等您要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做完,朝廷有了喘息之機的時候,才能著手有關索尼一黨的事情。”
容香兒說話之間,朝著吳越拱手,躬下了身軀。
“是啊,朕的忍著!”吳越長長的嘆了口氣,低聲的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