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瞳前輩!”,費星語見到那位女子,當即驚呼一聲。
陳風負手觀望數息,發覺那位女子的面容有幾分熟悉,便張口傳音道:“既然是幻瞳道友到了,想必另一位就是梵影道友吧?兩位既然來了,不妨進來幫忙出個主意”。
“程道友,如果你不撤掉此禁斷大陣,我夫婦二人是不敢進入。以你的神通手段,如果有敵意,老夫可難以逃脫”,黑袍人倒是風趣直接;明著謙虛,實則另有所指。
陳風召回所有五階傀儡,并連點法訣,收起幾套禁制法珠,然后才說道:“梵影道友方才之言,似乎有辦法解除此吸魂種魔大法?”。
兩人見陳風展示誠意,當即才飛入內。幻瞳老祖與費星語到一邊低于交談之時,梵影老祖走到睡美人模樣的凌芊身旁,俯視幾眼后,突然仰天長嘆起來:“程道友,你可知老夫的真實身份?”。
“愿聞其詳”,陳風此刻也緩和心境,示意凌羽連依兩人打掃戰場,轉頭回應道。言畢,陳風目光盯著對方眉心印堂處的黑蓮印記,有所猜測。
“老夫本名余天華,幾乎與東嘯天同時拜入玄羅宗。兩人雖然都是同門真傳,但同為暗靈根,同修《魔幻天冥訣》,就決定了兩人是命中注定宿敵!”。
“暗魔子的稱號是唯一的,老夫余東嘯天在四階之前,必須分出生死才能順利晉級。此功法奪天造化,但嚴苛之處,從未例外…那一次決斗,余某輸了”,余天華帶著一絲感慨回憶起往事。
“其一,那你為何還活著?其二,莫非玄羅宗的主事者偏心于東嘯天,讓你心生怨恨?”,陳風在余天華講述半途,出言打斷道。
“程道友有此余慮,也正常。其一,余某之所以幸存,是因為余某天生一體雙魂;此事除了我自己,無人知道。那場決斗試煉?修煉《魔幻天冥訣》的一魂隕落而亡;但沒人知道?我的另一真魂卻逃過一劫,主修另一門傳承茍延存活了下來?并加入了暗魔殿”。
“其二?當年玄羅眾多前輩,并無偏袒之舉?余某也不記恨玄羅宗。只是,造化弄人?余某進階五級之境后?才發現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這具身軀早年修煉過《魔幻天冥訣》,已經侵染了法力真元。如此,老夫再也沒機會沖擊五階中期,從而飛升無望!”
“所以?老夫回到了老路?必須重新《魔幻天冥訣》,并擒殺東嘯天后,才能破此魔障,繼續踏上修煉一途。可笑的是,東嘯天卻不知所以?找不到根源所在之后,到處尋找魔種鼎爐”?余天華的神識掃過封印的凌芊,感應到仇敵的元嬰化作魂印?躲在凌芊的元嬰小人眉心,不禁低嘆道。
“梵影道友?兩位現身的目的?不止是為了對付這位影魔吧?”?陳風質問道。
“眼下,東域恰逢大變,界彌樓處心積慮搜尋程道友的下落。程道友也在暗自蓄積手段對付界彌樓吧?兩強相爭,我暗魔殿無法置身事外,必須有一選擇!”,余天華沒有接話,出言的是幻瞳老祖,她剛與費星語交談完。
剛才的簡單介紹,陳風知道這位紫菱王族的高手,名喚上官蕓。當年,此人在天奇山外的界彌樓分部,與八大宗門交手過一次。
“哦?兩位的意思,似乎選擇與程某聯盟?只是,比起界彌樓這個來自上界的龐然大物,程某只是孤家寡人罷了”,陳風負手望著兩人,似笑非笑道。
“如果是今天之前,余某判斷道友一成勝算都沒有;但見程道友的手段和這些逆天的五階傀儡,我便知道友至少有三成勝算!”,余天華侃侃說道。
“加上費道友,六個五階戰力聯手,只有三成?據程某所知,一直坐鎮界彌樓總部的五階老祖,也不過三人罷了”,陳風想起某件事情,明知故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