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那個丑八怪是誰,為什么與戰神那么親密!”膚色黝黑的胖女人指著車窗質問道。
“是呀!是呀!你看她瘦的,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女人撫摸著自己黑中透紅的大臉盤附和道。
“呦呦呦呦呦,看她那腰身,哪里能生出兒子。”又一個女人雙手插在腰間,左右扭動,展示自己粗獷的腰身。
“戰神真是沒眼光,不知道我們瓦岡達的美女聞名中洲,姐妹們,在大點聲,讓戰神大人看到……”
登徒剛剛平復,聽到女人們的話,頓時又覺得不好了,體內的五臟六腑仿佛都在竄動,隨時都要從口中噴出。
“快走……莫三……”
“少爺喜歡嗎?看上哪些,全都帶上,以后讓她們輪流伺候少爺,給少爺生兒子!”小萄看著登徒掩面嘆息,欲哭無淚的樣子,“噗噗”笑出聲來。
“唉,莫三加速!以后遇到瓦岡達,不管多遠,繞路!真是太恐怖了……”
都城的冬陰冷潮濕,綿綿細雨日復一日,登徒的馬車壓過泥濘,留下綿延的車轍。
宮門外,百官靜候,兩面碩大的紅門緩緩拉開,官員依次進入,走過熟悉的橋脊,步入大殿,仰視龍椅上的帝顏。
“傳大將軍登徒覲見。”
登徒凌晨抵達都城,未來得及更衣休息,便被拉入朝堂面圣。
“末將登徒,見過陛下……”登徒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目視前方。登徒本算不得武將,身著布衣,大殿上卻行武將禮儀,毫無半點恭敬之意。
譚淵見過的武將多了,初入朝堂大多不懂禮數,平日并不會太過計較,然而登徒這番舉動譚淵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猶如一根扎進心理的刺,想到就會痛,更別提看到。
“登將軍辛苦了,快快請起!”譚淵壓下心中的不爽,皮笑肉不笑的客氣道。
“為國效力,末將分內之事。”登徒心中同樣別扭,從周玲口中得知的那些事,足矣讓譚淵成為他心中永恒的傷痕。
“此次登將軍護國有功,大敗周軍,斬殺周國戰神李廠,奪回泉城當記首功。”譚淵按程序在眾臣面前回顧登徒出征的功績,一番夸獎表揚后,對登徒問道:“不知愛卿想要什么賞賜。”
若是平日,關于功臣的賞賜,應提前擬定做好準備,只等朝堂之上宣讀,然而這次譚淵并未擬旨,更是沒有任何準備,直接在朝堂上詢問,將這個糾結的“皮球”踢給功臣本人。看似得到空頭支票隨便填,實則是燙手山芋,讓人左右為難。填的多了會惹得君主猜忌;填的少了功不對位。
“恩,確有一物,想向陛下討要。”登徒深記鞠守仁的話,這朝堂他是一次也不想再來。
“愛卿但說無妨,只要是朕能給的,不違反天地道義,朕都會給。”譚淵居高臨下,如掌控萬物的天神,朝堂的群臣如朝圣的信徒,生死盡在掌中。
“臣想要辭官回鄉。”登徒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