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小心翼翼跨進府門,躡手躡腳走了十幾步,未發現任何異樣,也沒觸發什么陷阱。
“呼!”登徒松了口氣。登徒對自身的能力,還沒有達到絕對自信。看來只是單純的不在家,并非給自己下套。
“將軍!”曾牛掙扎著站起,拄著拐杖也想隨登徒同去。
“停!”登徒抬手拒絕曾牛同行,“你傷的太重,就在那歇著吧!曾老漢隨我走一趟。”
“將軍俺……”
“聽將軍的,那是好三兒,我隨將軍去去就回!”曾老漢知曉了登徒身份,心中對薛家的畏懼也隨之消散,挺直了腰跟在登徒背后。
一柄柄利刃橫在面前,小萄外表看似毫無懼意,實則心跳的飛快,但這個時候絕不能退讓半分,只要她退一步,眼前這些人會像狼一樣毫不猶豫撲上來將他們的骨肉啃食的渣都不剩。
“小丫頭而已,怕什么!”薛遠同樣心跳的飛快,事情鬧到這一步,他不做也要做,而且要做的干凈,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譚律,以下犯上,當腰斬!”小萄并不知曉譚國律,這一句是小五提前告知,沒想到真派上用處。
“殺了她!沒人會知道!”薛遠對家丁大聲吼道,殺人毀尸,他沒得選,薛家幾十年的基業在此一搏,“殺了她,賞銀百兩!”
薛家莊里的這些家丁多是附近的雞鳴狗盜之輩,其中不乏惡霸悍匪,聽聞有銀子拿,頓時起了殺心。數道寒光在空中劃過,小五奮不顧身擋在少夫人身前,與此同時,頭頂傳來刺耳的呼嘯,兵刃與硬物撞擊迸出火花,又是幾聲呼嘯,沖在前面的家丁抱頭哀嚎,血水從指縫流出。
“殺了他,我饒你們不死!”登徒坐在房頂,一只手惦著一摞瓦片,另一只手指著薛遠喊道。
家丁仰頭望去,剛剛的暗器看來都是此人所為,倆家丁主動去搬梯子,還沒來得及架起,后腦勺便被瓦片砸開了花,腦漿參著血水噴的到處都是。
“什么人,敢傷我薛家莊的人,活膩了嗎?”薛遠喊話時明顯底氣不足,混進薛家莊爬上屋頂,在場這么多人竟無人一察覺,定然是個高手。
“少主!快來救我!”小五高聲呼救,這一句亮明了登徒的身份,家丁紛紛后退,他們甘愿為薛家當打手,都是為了借薛家勢力逃避官府通緝,如今薛家有難,何苦搭上自己的性命。
薛遠心中大呼不好,戰神竟然也來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在做局?事已至此,多想無用,殺兩個是殺,殺三個也是殺,沒區別,“他就一個人,怕什么,殺了他,賞金千兩!”
重金之下必有勇,聽到有巨額賞金,那些亡命徒來了興致,高聲喊殺氣勢油起,膽小的家丁在這種氛圍下,也放開了膽,隨著人群一起向小萄小五發難。
“敢殺我老婆,今天我殺你全家!”登徒從屋頂躍下,身形如鬼魅,家丁們還沒看清登徒的身影,沖在前面的兩名家丁已經暴斃,鮮血從腹部的窟窿源源不斷涌出,與此同時登徒手中多了一柄沾血的匕首。
“少爺!”小萄不安的心這一刻終于放下,紅著眼撲進登徒懷中,小五也松了口氣,剛剛著實驚險,差點就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