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咋回事?”曾老漢戰戰兢兢從樹后爬出來。
“大人被陷害入獄,讓俺帶爹去作證。”曾牛知道老爹的秉性,與自己無關的事,能躲就躲,因此他才不講明原委就拉著他去都城。
“牛娃,糊涂呀!”曾老漢氣的直跺腳,“大人們的事,平頭百姓摻和啥呀!這命都快沒了!”曾老漢說著就要回王家村。
“爹去哪呀?”
“回去找老伴。”
“登大人沒了,誰還愿意給你當老伴。”曾牛直言道。
“額……”
“若沒有登大人出手,三兒早就被薛家搶了,你也沒今天的風光,就是薛家村的糟老頭,哪家能看上。”曾牛越說越激動,摔了手中殘刀,對著曾老漢背影罵道:“忘恩負義!禽獸不如!”
“畜生,罵你老子,我今天……”曾老漢被曾牛教訓的心生愧疚,但嘴上不愿認錯,折返回來擼起袖子訓斥道。
“有人。”曾牛趴在地上,大隊人馬的腳步聲傳來。
“不……不……用吧!就在眼前……”曾老漢指著揚起的塵土,尿了一褲子。
“來吧!”曾牛撿起了兩柄武器,沖入敵陣,見人就砍,見馬就殺,不出一刻鐘,支援來的百名玄門殺手被曾牛砍死砍傷數十人。
西天突然升起一道白色焰火,殺手們見此,不在于曾牛纏斗,主動撤退。
“殿下,辰時了。”
譚深昨夜早早熄燈躺下,然而卻是一宿未眠,“有消息嗎?”
“玄荊衛失手,荊衛已死。”
“再探再報。”帷帳后的聲音沙啞,早料到玄荊衛不靠譜,還好他做了兩手準備。
“玄門的人也敗了。”
“什么?”譚深掀起帷帳,抓著小廝的領口,“你說什么,在說一遍。”
小廝嚇得跪在地上,“玄門已經把一萬兩白銀退了回來,他們說目標有萬夫莫敵之勇,就算派出再多殺手也無濟于事。”
“廢物,廢物!玄門上下都是廢物!”譚深氣的怒吼,他的一番謀劃如今滿盤皆輸,刺殺不成,刑部又定不了登徒的罪,與登家的交惡已經在所難免。
極樂苑中,譚庸坐在空蕩蕩的地板上,若大的王府只剩下一摞舊書。
“有必要嗎?值得嗎?”譚庸精神萎靡,如今他的府邸被人搬運一空,中洲大陸上數五百年,絕對挑不出一個比他還窮的王。
“六殿下,這五萬兩白銀花的絕對值。”賈煜勸慰道:“我們不僅買下了登徒的性命,過幾日陛下定到殿下府上,見殿下生活如此清貧,此前的不良謠言不攻自破,定會解除殿下的禁足令,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