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沈中清坐在堂上,登徒被押了上來,環視周圍,密閉的廳堂,除了幾名捕快,再無他人。
“大膽刁民,見了本官還不下跪!”昨夜刺客毒殺囚犯的事在刑部傳開,沈中清立即猜到這是譚深為刺殺登徒所為,原來四殿下并非不知其中利害關系,只是不想讓他出手,以免受到牽連,每每想到這里,沈中清心中都會涌出一股暖流,并發誓幫助四殿下除掉這枚眼中釘。
“這是公堂?真沒看出來!”登徒指著周圍散漫的捕快,又指著兩側空置的桌椅吐槽道。
“刁民登徒,藐視公堂,目無法紀,行兇殺人,罪不可恕!”沈中清簡單明了,就是要給登徒扣個罪名砍了,提犯人出來就為走個過場,在他無法把控的環節留下記錄。
“嗯,然后呢?”算是看明白了,昨夜的刺客,此時的公堂,都是為了要他的命。朝中各省各部早已表明態度,只要搞清楚沈中清是支持哪位皇子,便知曉加害自己的真兇。
“依譚律,斬立決!”沈中清為免夜長夢多,當即判處登徒斬立決,若是不是身在刑部公堂,他恨不得就地執行。
“沈大人雷厲風行,牛逼!”登徒也是佩服這個沈中清,演戲連樣子都不想做,就這么急嗎?
“拖到菜市場,立即執行!”
“等等!”登徒甩開身邊捕快,“沈大人,草民給您個忠告。”
“休要廢話,拖下去砍了!”沈中清為官多年,還是第一次砍人,現在緊張的要死,迫不及待想看登徒人頭落地。
“等等!”插著門栓的堂門轟然倒地,禁軍推著攻城車沖上公堂。
“臥槽,要不要這么夸張……”殺雞何須宰牛刀,刑部這兩片破門何德何能,登徒默默向站在門前的譚嘉豎起大拇指。
“什么人,在此擾亂公堂,來人呀……”沈中清為官以多年,從未見過這場面,當即被嚇愣住,緩過神來重拍驚堂木,厲聲喝道。
“沈侍郎是想抗旨嗎?”譚嘉端著圣旨問道。
“額……”抗旨是要殺頭的,為了看登徒人頭落地把自己腦袋也搭進代價未免太大,不論真假,先接下圣旨在慢慢查驗。
“奉天承運皇帝造曰……算了,拿去自己看。”平日宣讀圣旨的都是宮中太監,今日事出緊急,譚嘉圣旨快馬加鞭趕來,讀了一句才想起這事。
沈中清捧著圣旨看了許久,從字跡到璽印都沒問題,想來也是,假傳圣旨同樣是重罪,太子不可能傻到為了拉攏登徒置皇位于不顧。
“沈侍郎,那我們就開始吧!”譚嘉笑著令人搬來一把椅子坐下。
“太子殿下,真是不巧,案子已經結了。”圣旨只說讓太子旁聽,沒說必須一同審理,既然結案,太子來遲沒聽到,沈中清自然沒有責任。
“剛升堂就審完了,沈侍郎還真是能力超群,既然這樣就把犯人的口供和記錄的審理過程拿來讓本太子看看吧!也方便本宮回去復命。”沈中清打的什么算盤譚嘉心知肚明,今日他請旨旁聽就是要給老四找不痛快,順便拉攏登徒,扭轉朝堂上的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