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拓跋雪指路,登徒少走了不少彎路。入夜,兩人依偎在篝火旁,披著同一條毯子取暖。
“任猛沒什么腦子,但是騎術了得,在馬背上你不是他的對手。”拓跋雪躺在登徒懷中提醒道,“決斗之時,要想辦法將他拖下馬。”
“這是在擔心我嗎?”登徒啃著烤過的粗餅,粗餅是他最討厭的食物,沒有之一,又干又硬,非常難吃,然而一場惡戰也許就在眼前,補充體力對登徒而言十分重要。
“你若死了,我就要被送上火刑架,這孩子怕是也保不住了!”拓跋雪摸著自己的肚子,俏皮道。
“額……”
“巴戎崇尚強者,失敗的人只配成為奴隸,只要你能打,所有的規矩就都不存在……”拓跋雪突然申請嚴肅,向登徒詳細介紹起巴戎和拓跋族的規矩,登徒方知燒死祭天,所言非虛。
“任天正很能打嗎?”登徒從多方渠道都聽到對任天正的贊美,既然巴戎崇尚強者,那么任天正一定是頂級高手。
“過去應該很能打吧!只是現在已經好久沒聽說過任天正參加比武和決斗,以他的地位確實也沒要。”拓跋雪聽過一些關于任天正的傳說,每個人傳的都不一樣,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傳說他曾經打敗過四十位巴戎高手,所以他至少應該有四十位夫人吧!”
“原來如此。”登徒恍然大悟,難怪拓跋雪說他弱,原來巴戎都是兩位數計算。
天微微亮,兩人收起行囊,繼續趕路,用了不到半天時間就抵達麥城,恰巧任猛正欲出城,雙方在城門處相遇。
“小雪……”
“喂,你叫誰呢?看清楚,有主的!”登徒拉著拓跋雪的韁繩,將拓跋雪拉到自己的馬上,大黑馬流下檸檬味的眼淚。
“放手!我乃任猛,與拓跋家早有婚約。”任猛見此,抽出彎刀,指著登徒威脅道。
“那又如何。”登徒雙臂摟住拓跋雪腰技,輕輕在臉上親了一口。
“找死!”任猛抽打馬臀,直指馬上兩人,登徒見此,兩人一同翻下馬背。
“按巴戎規矩來,本戰神要與你決斗!”登徒手握橫刀,叫囂道。
“好!”任猛仍在馬背,毫不遲疑答應下來,而且即可生效,雙腿踹馬腹,加速向兩人沖來。登徒推開拓跋雪,橫刀豎起在身前,緊盯任猛動向。
任猛自認占據絕對優勢,巴戎除了先師沒人能勝過馬背上的自己,更何況對方只是個譚國人。任猛先是無腦沖撞,登徒翻滾躲開,任猛掉轉馬頭,再次發起沖鋒,臨到登徒面前拉緊韁繩,胯下坐騎一聲嘶鳴,前蹄高高躍起,同時手中彎刀砍下,欲取登徒項上人頭。
這招登徒早在展城單挑段弘就曾見過,只覺得煞是無趣,將當日對付段弘的方法又用一遍,砍斷馬匹兩條后腿,任猛從馬上摔下,借力在地上翻滾一周穩住身形,同時拉開對手的距離。
“喂,你能不能有點創新,段弘這招,我只用了三刀,他腦袋就落地了!”登徒橫刀收鞘,指著任猛吹噓道:“不如這樣,我不用兵刃與你決斗,如何!”
任猛沒想到眼前之人正是當日斬殺段弘將軍的譚軍將領,他這一身馬上功夫,都是師承段弘,難怪對方能夠破解他的絕技。
“哼,你敢侮辱巴戎勇士,你會后悔的!”決斗就是不死不休,登徒用不用兵刃任猛根本不在乎,只要能殺死對手,無所謂手段,無所謂是否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