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為陛下帶來一人。”登徒手上還綁著絲線,不方便行禮,只能象征性意思一下。
“外臣登徒,見過陛下。”
“登徒?可是譚國戰神登徒。”李仁昊猛然從床上坐起,拉開床帳。
“正是外臣。”
李仁昊上下打量一番,笑著說道:“與朕料想的有些不同,文弱了些!”
“陛下,戰神今日入宮帶來一份厚禮。”龐源插話道。
“厚禮?是又攻下幾座巴戎城池,還是……”李仁昊態度突變,嚴肅的問道。
“殿下可愿與外臣聯手,除掉任天正。”登徒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戰神是在威脅朕,還是威脅朕,還是威脅朕呢?”李仁昊放下床帳,他不希望登徒看到他的表情,知曉他的態度。但卻不知,登徒看東西無需雙眼,只要想,就算面前在隔十幾道床帳,依然可以探知的一清二楚。
“外臣怎敢威脅陛下,臣只是想與巴戎合作。”
“合作?除掉北營大將軍任天正,譚國西境便再無后顧之憂,更可全軍出擊,橫掃巴戎。”李仁昊斥道。
“任天正之心,世人皆知,他若忠于陛下,為何放任興王城被毀,而不出兵援救。”
“譚人還敢提此事,朕還沒與譚清算興王城的賬!”
“任天正與誰達成協議外臣不知,但是外臣能夠肯定,興王城被毀,與譚絕無半點關系。”登徒拍著胸脯保證道:“如今外臣將任天正的公子任猛抓來,獻給陛下,陛下只需細審,定可知曉當日真相。”
“任猛……”李仁昊沒想到所謂厚禮就是任猛,結結巴巴問道:“任……任猛……現……現在何處?”
“陛下莫慌,臣已派人到城外提人。”龐源回報道。
“這……這……”李仁昊癱躺在床上,原本他還抱有一絲僥幸,如今任猛落到自己手中,面對任天正怕是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任天正三個兒子,老大老二戰死沙場,如今只剩下這一棵獨苗,若是在有什么差池,定要與自己拼命。
“陛……”登徒還想繼續勸說李仁昊,被龐源攔下。
“都退下吧!”李仁昊滿面愁容,呆呆的盯著床幔。
登徒先一步隨宮人推出寢宮,龐源在后,湊到床邊輕聲對李仁昊寬慰道:“陛下不必憂心,有任猛在手是好事,我們可以多一條退路,任天正那個老東西也可以更安分些。”
“但是,舅舅……”
“沒有但是,陛下可知,任天正的野心,不是靠賞罰就能安撫,不論有沒有任猛這個借口,他都不再想甘當臣子。”龐源補充道:“陛下可知登徒隨行的夫人是何人?”
“何人?”
“拓跋氏之女,拓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