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想了解更多關于新任看門狗的消息,然而鞠守仁也所知不多。鞠守仁在朝中從不結盟,更不參與奪嫡之事,對譚嘉和譚深兩大勢力集團也不了解。
“顧墨現在如何?”兩人一時也想不出什么辦法,聊起一些瑣事,登徒自從泉城保衛戰之后,許久沒見過顧墨,遂問道。
“顧墨隨我從清河回朝,先是被譚淵革職,譚嘉登基后,又被光速啟用,如今已被封為禁軍上將軍,每天閑置在家,無所事事。”鞠守仁說道。
“哈,終于當上心心念念的上將軍,怎么還閑置在家。”登徒初見顧墨,正是因李言之事,當日站在李家一方,就是想賺李淼個人情,搭上太子這艘大船,如今也算是得償所愿,譚嘉登基,李家作為譚嘉的擁躉,在朝堂必然是權勢熏天。
“啟用他,也就是為了堵朝堂的嘴,原來三個禁軍指揮使都被革職查辦,顧墨竟然成了禁軍資歷最高的,又沒參與朝堂派系,提拔上來給個閑職,裝裝樣子罷了。”鞠守仁解釋道。
“這樣說來,他還挺憋屈。”登徒也算了解顧墨,這個人有實力,向往名利,渴望建功立業,因此,他絕不可能愿以這種方式獲得名利,也絕不會甘心當個吉祥物混吃等死。
“這次我能從都城脫身,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若能活著平定叛亂,還是回邊塞吧!”世間那有人想去戍邊,誰人不想在都城過安逸的生活,鞠守人發此感慨,可見如今譚國朝堂何等兇險。
“無緣無故去戍什么邊。”登徒小聲嘟囔道,從譚淵迫害登家起,登徒就有了反心。
兩人帳內想談正歡,帳外營地角落十幾只信鴿同時放飛,飛向三個不同的方向。
皇城太極宮,譚淵已昏睡兩日,太醫們同樣兩日不眠不休,輪番會診,反復討論,仍想不出任何解毒的辦法。
“廢物!廢物!全是廢物!”譚嘉對太醫大聲罵道:“朕要你們何用,干啥啥不行,就知道會診再會診,太上皇若有什么事,朕要你們全部陪葬!”
“陛下,太上皇所中五毒散是以五種毒蟲調制而成,若沒有毒蟲配方,我們也無從下手,胡亂用藥會加快毒素擴散。”
譚嘉胡亂踢了太醫們幾腳,大聲嚷道:“滾,都給朕滾!”
太醫們聞言,喜極而泣,躺在地上縮成一坨,主動滾出太極宮。兩天了,終于能回家休息了,呆在宮里說不定啥時候就被新皇帝砍了泄憤。
趕走了太醫,譚嘉略顯疲憊的癱坐在地。明爭暗斗這么多年,他終于坐上了龍椅,但是此刻,他從未這樣渴望幫助。譚淵對他太重要了,只要譚淵在,譚國的局勢就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陛下,軍中暗探傳來消息。”禁軍指揮使唐忠親自來報。
“讀。”譚嘉剛剛情緒失控,此刻還未平息,躲在簾內不想見人,且唐忠擔任護衛多年,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之一,沒有什么事要對唐忠隱瞞。
“援軍遇襲,折損千騎……”唐忠剛讀一句,譚嘉再次陷入崩潰,他從未像現在這樣需要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