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登徒不為所動。
“握手。”
登徒仍不為所動。
“趴下,打滾。”
登徒如思想者一般,仿佛與世隔絕,眼前的一切紛擾,與己無關。
“裝死。”
登徒的鼾聲響起。
“很好。進來。”周玲言罷,門從外推開,一位兩鬢斑白留著山羊胡子的猥瑣老頭走了進來。
“草民楊永忻博士拜見玲公主殿下。”老頭跪地大拜,動作之標準,態度之虔誠,堪比良民典范,“草民是馴化奴隸的專家,最擅長訓練、調教奴隸,特別是不聽話的奴隸,治一個好一個,入行二十年從未失手。”
“閉嘴,開始。”周玲冷冰冰的說道。
“是。”楊永忻站起,走到登徒身邊,彎下腰猥瑣的歪嘴笑,仔仔細細打量了登徒一番,點著頭自言自語,又圍著登徒轉了一圈,向周玲匯報道:“啟稟玲公主殿下,這個奴隸有病。”
“什么病。”周玲就像一坨冰,機械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奴隸四肢健全,體魄康健,不善言語,油鹽不進,還不聽話,這是典型的散漫成癮綜合癥。”楊永忻分析道。
“沒聽過這種病,能治嗎?”
“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傳染病,在奴隸當中很容易交叉感染。還好公主殿下遇到了本博士,我研究散漫成癮已經有十年,只要采用草民獨創的五雷轟頂療法,保證電到病除,只是……”周玲的冰冷令楊永忻有些琢磨不透,玲公主是想征服這個奴隸,還是無所謂呢?沒探明心意不好要價。
“只是什么?”
“這個……”楊永忻拇指食指中指摩擦淫笑。
“多少。”
“散漫成癮綜合癥治療難度還是比較大的,他這種重癥患者,估摸著,怎么也要這個數。”皇室嘛!肯定很有錢,楊永忻本著能多騙一點是一點的原則,大膽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兩,成交。”
楊永忻聽到五十當場感覺頭暈眼花,他從平邑大老遠跑來,來回馬車、吃住、還有這身行頭加一起都快不止五十兩,感情老遠跑來做筆虧本買賣。
周玲見楊永忻表情有異,“莫不是五兩?”
楊永忻當場噴血,若周玲不說皇族,他早就開口飆臟話。
“不是,不是……是這個數。”楊永忻崩潰的伸出五根手指之后,又在空中比劃寫出一個千。
“五千……文?”周玲詫異的問。
楊永忻強壓心中怒火,盡力保持著猥瑣的微笑,“兩,是兩呀!”
“五千兩,太貴了,算了。”周玲已經許久沒有回宮,身上銀子早就花光,這段時間都是靠本事給人當打手賺口糧。況且即便是周國公主俸銀每月不過五百兩,開口就要五千兩,這身要一年不吃不喝的節奏。
“額……那這樣……這病實在是特殊,非常罕見,本著嚴謹研究的學術態度,給您打個折,四千兩,我接了。”楊永忻沒想到公主會缺銀子,在他的認知中,皇親國戚都是手握金山銀山不差錢的人。
“四千兩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