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他,憑什么?”周玲看著自己的手掌,五根手指發力間面露猙獰。
“就憑這兩年間你始終想護他周全。”
“有這種事?”周玲回想起過去兩年所編造的所有關于登徒的謊言,臉上露出懊悔且幼稚的苦笑。
“沒有嗎?”周婉反問道。
“沒有,我很他,是他失約在先,他就是那樣的人。”周玲轉過身去,望向林外的無邊黑夜,她當時為什么會那么傻,那些不切實際的期待與希望,終究只是夢中泡影。
“不,你知曉周成的計劃,只有一個紈绔的貴族子弟,才有活下來的可能。”周婉一語道破周玲的心思,周玲雙手握拳,繼續背著身掩飾溢于言表的羞愧。
可笑,她真的太可笑了,她仿佛是中洲最大的笑話,她費勁心機的保護一個人,而那個人卻與自己的雙胞姊妹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是在嘲諷我嗎?”周玲的言語冰冷低沉。
“沒有,我只是很感激。”周婉沉浸在淦江軍營的美好回憶中,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在逼近。
“感激?”這個回答周玲非常意外,隨之而來的是憤恨,是撕心裂肺的痛。
“感激你的謊言,才讓我遇見這樣一個人……”
“去死吧!”周婉的話刺痛了周玲每一根神經,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仇恨,躍過熊熊燃燒的篝火,直指周婉的命門。
“爪下留人!”登徒憋紅了臉,使出吃奶的力氣縱身一躍,推開周婉,周玲五根手指插入登徒胸前。
周玲沒有收手的意思,更是使出十層功力,五根手指越插越深。登徒無力抵抗,只得一步一步向后退,直至撞到樹上。
“賤人,你果然是裝的!”周玲早就看出登徒些許破綻,但她終究不愿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
“呃……呃……”登徒吐出一口血,咬牙瞪大了眼睛,軀體不斷的顫抖,用僅存的意識做著無力的反抗。
“放開他!”周婉見周玲五指插入登徒胸口,血水順著手指流出,揪心的疼痛仿佛傳到自己的身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你……”周玲看到這幕,恍然大悟,“賤人,你們兩個都是賤人!”
周玲拔出登徒胸前的五根手指,一拳將其打到數米外,“你的心是我救的,里面竟又半顆是她的!”
周玲單手揪起周婉的頭發,掐著她的脖子質問道:“為什么,為什么結成血契,還把半部秘典傳給他!”
“呵呵……呵呵……”周婉慘白的臉上漏出違和的微笑,“姐姐難道不明白嗎?我只是做了和姐姐一樣的事……”
林間,寅總管扶著樹干,踉蹌的腳步磕磕絆絆,將三人一言一行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