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總管從客棧二樓跳下,不等登徒和周玲答復,自顧自向小鎮外走去,既不防備背后兩人,也不管兩人是否愿意隨自己去見那個人。
登徒欲跟上,被周玲攔住,“本宮讓你去了嗎?”
登徒這才記起自己的身份,剛剛表現的太過扎眼,有違奴隸的身份,趕忙退到周玲身后。
周玲打著哈氣,又在攤位拿了兩個饅頭,咬了一口,也不顧是否被人下藥,“太干了,還不去給本宮泡茶。”
登徒看著寅總管身影漸遠,周玲的意思應該是不去,只得乖乖回客棧泡茶,待端著茶壺返回,周玲已經不見了蹤影。
“草,被她騙了。”登徒端著茶壺尋著地上腳印追去。
寅總管走到一片松樹林外停下,周玲隱約能見到林間有火光閃動,“寅總管,請吧!”
“還是請坊主自行前往,屬下在林外候著。”寅總管站到路邊說道。
“哼,雕蟲小技還想在本宮面前班門弄斧。”周玲單手成爪抓向寅總管,寅總管站在原地既不還手也不防御,任憑周玲掐住他的脖子:“為什么不動。”
“坊主就是坊主,坊主對屬下出手是天經地義,屬下對坊主動手是以下犯上。”
“哼,走!”周玲轉到寅總管背后,指尖仍頂在喉嚨處沒有絲毫放松。
“屬下恕難從命。”寅總管至始至終沒動一下,“坊主盡管放心,林間只有一個人,絕對不會有人打攪坊主。”
“本宮憑什么信你。”
“就憑殿下是主,屬下是奴。”寅總管抬起雙臂,雙手疊放,墊在額頭,“不為蒼生,只謀霸業。”
寅總管表明立場,周玲早就知道寅總管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他不論做什么,重來只為一個人效命,花坊亦是如此,不論誰坐上坊主之位,花坊終究都是那個人圖謀霸業的棋子。
“哼!”周玲放手同時,左手凝聚七層功力推在寅總管腰間,寅總管皺眉運功,用內力強行化解掌力不敵,腳下邁開半步撐住身體,壓下體內涌起的血潮。
周玲鉆進樹林,這一掌是給花坊的警告,讓花坊看清楚誰才是最有實力的那一個。
“呃……”寅總管見周玲走遠,口噴鮮血,背靠樹干,大顆汗粒從額間滑落,“這不是花坊秘術……不好……”
寅總管雙手扶著樹干勉強站起,望向林間火光微弱,從腰間取出信號彈,單手舉起射向天空……
“原來是你,老實說我并不想見你。”周玲走到篝火前,周婉雙臂抱膝始終盯著篝火,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登徒呢?”周婉的心非常矛盾,被關地宮這段時間,她感同身受理的體會到周玲這些年承受的痛苦,也明白周玲抹黑登徒名聲的良苦用心,但這并不代表她就要為之犧牲自己。
“他是本宮的奴隸,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這么關心一個賤奴,不太合適吧!”周玲特別強調奴隸這個稱謂,得意的反復念叨道:“奴隸就是奴隸,只有得到主人的允許,才配活在世上。”
“我愿替你成為坊主,永世生活在地宮中,放過他吧!”周婉始終雙臂抱著膝蓋,情緒低沉,就在一個時辰前,她見到寅總管,被帶到這片松林,一切終究逃不過周成的掌心,這種無法掙脫的宿命感令她感到沮喪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