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只玩泥巴,學佛經,也要學古詩詞,今后做最厲害的禪師。
剛好,小師侄可以當她的老師。
二人在外嘀嘀咕咕被傅余生聽見了,他起身,走到了門口。
一把推開門,就看到湛九滿是期待的目光,雙手拿著野果子,笑容有些嬌憨,莫名多了幾分腹黑。
他潛意識別過了視線,看向寂云,聲音還算溫和:“師兄,有事嗎?”
湛九把野果子放到了他的手上:“特意給你留的。”
寂云看著這一幕,感覺十分驚訝。
以往,最后兩個果子一定是要留給自己的,不管怎么樣,那也必須得留下一個。
師叔居然都給了寂一。
湛九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連忙伸手推他:“師侄,你先去忙,我有點事要請教小施主。”
“師叔,今天是月十五,要去梧桐庵與師太們交流佛法,明天你就下山了,也可以不去,你想去嗎?”
湛九聽后,高興極了,她很想念小尼姑,立即說:“我想去,想去。”
“好。”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為梧桐庵里有她最在乎的小尼姑。
在與異性相處這方面,師叔從來都是積極的。
寂云走后,湛九就不請而進了傅余生的禪房。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來到他的房間,走進一看,就被各種沒見過的書籍吸引了。
大多數,她都看不懂,忽然,這個師侄在她心里就變成了一個文化人了。
傅余生收了她的野果子,低眸看她,抿唇道:“你……還有什么事嗎?”
那一句“師叔”,他怎么也叫不出口。
湛九非常殷勤的拿了一個野果子,笑容甜甜的:“師侄,我給你剝皮兒。”
說著,就很熟練的動了起來,很快,就將果肉剝出來了。
這一次,她記得傅余生有潔癖,所以只剝了三分之二的皮兒,然后遞給他:“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傅余生忽然了早上湛九給他蓋的袈裟,雖說,將他熱醒了,卻也算是一片好心。
這一次,也沒拒絕她,接了過來,先咬了一小口。
這個果子的長相雖然沒有很美味,但是卻很甜,很好吃。
他吃了很多種不同的水果,卻從沒吃過如此獨特味道的野果子。
湛九卷長的睫毛隨著她眨眼撲閃撲閃的,小心翼翼的問:“好吃嗎?”
“嗯。”傅余生點頭。
湛九如釋重負的笑了,然后又承諾著:“這個季節會有很多流涕果,下次我又摘回來給你吃。”
傅余生見她示好,不由得想到昨晚在佛堂找她要回糖果之前的做的鋪墊。
下意識皺了皺眉頭,與她拉開了一步的距離,警惕的問道:“你今天,有什么事嗎?”
湛九怕他聽不清,往前一步,仰著頭。
傅余生下意識又后退了一步。
湛九見此,也放棄了離他近幾分,然后問:“你可不可以當我的老師,教我讀古詩詞?”
聞言,傅余生有些疑惑:“你?”
湛九連連點了好幾次頭:“對,我我我,可以嗎?我們……”
本想說,學校老師都不教她這個,還沒說出口,就閉上了嘴。
萬一他認出她來了,就不好了。
傅余生沒有猶豫,搖頭拒絕:“不可以。”
湛九:“……”
是她不夠可愛,還是果子不好吃,小師侄拒絕得也太干脆了。
她咬著嘴唇,委屈巴巴的看著他:“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