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一盤散沙。
說完蛾賊,何曼又說起其他。
“別地州郡的大事,我不太清楚,不過我從兗州過來,倒是聽說,兗州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哦?什么大事?”夏侯安頓時來了興致。
何曼壓低了聲音,略顯神秘:“兗州牧劉岱死了,死在與黃巾軍沖殺的陣里。”
就這?
夏侯安面無波瀾。
何曼頓感納悶兒起來:“如此勁爆的消息,老弟似乎并不驚訝。”
夏侯安撇撇嘴,“這有啥好驚訝的,我還知道下一任兗州牧,必是我曹老叔無疑。”
“何以見得?”何曼倒不這么認為。
夏侯安搖搖頭,“跟你說不清楚。”
瞧見何曼茶盞空了,夏侯安起身給他倒滿,同時也換了個話題:“老哥今后有何打算?”
說起這個,何曼頓時有了精神,笑嘿嘿的說著:“眼下就有筆大買賣,不知老弟有沒有興趣?”
“什么買賣?”夏侯安順嘴問上一句。
何曼絲毫不隱瞞,直言道來:“不瞞老弟你說,我此行目的在于營陵,作為北海的郡城,營陵城里肯定少不了金銀珠寶。老弟若肯隨我同往,事成之后,糧食財物我們五五分賬,城池也留給你,郡守你來當,豈不比窩在這里當個小小縣令,來得痛快?”
夏侯安心中暗道:果然是沖著營陵去的。
想想也是,北海郡物產富饒,郡城營陵更是肥肉一塊,加上郡守孔融軍事水平低下,換做是我,我肯定也是要去干他一票!
這是賊寇思維。
作為都昌縣令,吃不吃皇家飯暫且擱在一旁,在孔融對自己還算不錯的情況下,夏侯安肯定是不能這么干的,于是轉頭勸起何曼:“老哥,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四處搶奪,始終不是辦法,早晚會翻船的。大賢良師這么厲害,還不是不得善終……”
這個道理何曼也懂,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和無奈:“這么多人跟著我,上萬張嘴巴要吃飯,沒田沒土的,不搶,我能有什么辦法。唉……”
“田土,我有啊!”
說起這個,夏侯安一拍大腿,我差的是人,他登時便與何曼商議:“這樣,糧食、住宿我來負責,你只管幫我干活,也不用整天打打殺殺,以后就在這都昌城里安頓下來,如何?”
隨后,又不忘補充一句:“你要愿意,在軍中謀個職位也是可以。”
建議雖好,何曼卻沒點頭,他看著眼前少年的期盼之色,起身拍了拍夏侯安肩膀,有些無奈:“老弟啊,不是當老哥的說風涼話落井下石,我也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只是……我這里實在人數不少,男女老少加起來,得有一萬三千人往上吧,所需的糧食,不是你所能擔負得起……”
聽這話里的意思,似乎還有戲,夏侯安進而說道:“那咱就先打個賭,如果我養不活你們,屆時我就入伙,與你一同前去攻打營陵,相反,你們就留在這里定居,如何?”
見眼前少年如此篤定且擲地有聲,何曼心氣兒一上來,霎時也就跟著拍了板:“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