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夏侯安同身旁少年吩咐:“青頑,去告訴徐榮和太史慈,讓他倆帶人出來,搬運物資。”
李青頑應聲而去。
對于這個未曾見過的陌生面孔,曹昂難免有些好奇,遂問起夏侯安:“這少年又是誰家?”
夏侯安對此沒有細說,只道說來話長,等以后有空再說,總之是人家幫了大忙,還是先行入城吧!
曹昂點了點頭。
然而剛一進城,曹昂的腳步便停了下來,眼中涌起些許錯愕之色,這還是我離開時的破舊城池嗎?
放眼望去,一條主道筆直穿插過整座城池,直通北面城門樓下,起初雜亂邋遢的街道上,這會兒早已是干干凈凈。
除此之外,街道各處還有諸多的人影走動。
那些赤膊上陣的男人們,有的在修補房屋,有的在擔抬大石,說話聲、喊勁兒聲此起彼伏……
總算有了一絲城池該有的市井氣息。
曹昂為此感到高興,同時他也感到納悶兒:“伯陽,你上哪兒召集的這么多人?”
另一旁的禰衡也有此疑惑,即便是自己,恐怕也做不到在短時間內,召集這么多的人手吧。
“不是我召集的人手,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的……”
夏侯安笑說起來,將當日賊人圍城的事情與曹昂、禰衡說了。
聽完此事,曹昂虛捏了一把冷汗,還好是有驚無險。
否則的話,這城池怕是保不住了。
往前沒走幾步,負責后勤的何曼正架起鐵鍋熬藥,隊伍里的老弱多有病疾,如今在都昌城內安頓下來,也好借此機會,給這些老弱休養生息。
“何曼老哥!”
夏侯安大喊了一聲,打起招呼。
不久,曹昂便望見有個面貌兇戾的男人大步朝這里走了過來,
待到男人走近,夏侯安笑著為雙方作起介紹。
“何老哥,這位是曹家長子,曹昂曹子脩;旁邊這位乃青州名士,禰衡禰正平,也是本縣的縣簿。”
對于官宦子弟,何曼不甚感冒,但看在夏侯安的面子,還是抱了個拳,算是見禮。
“這位是黃巾渠帥,姓何,單名一個曼字,綽號‘截天夜叉’,城內多出的這些人,全是他的麾下部眾。”
曹昂也象征性的抱了個拳,算作回禮。
寒暄一陣后,夏侯安離開了這里:“行,老哥,你先忙,空了我再來找你吹牛……”
告別了何曼,三人并排而行,走上一陣兒后,確定何曼去遠,曹昂才面色凝重的將心底擔憂說出:“伯陽,此人面露兇戾,絕非善茬,我感覺得出,他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又是黃巾渠帥,以他的號召力,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雖然聽夏侯安說,雙方定有協議,但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保不準哪天雙方就忽然撕破臉皮,廝殺攻訐。
有奶的時候是娘,萬一哪天奶斷了,指不定何曼這些人就兇相畢露,變成一群白眼狼。
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
對于曹昂的擔憂,夏侯安倒沒怎么放在心上,他問另外一人:“縣簿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