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志冷冷笑道:“我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我說你無罪,你就無罪,本官就是這潯陽郡的天,你懂嗎?”
“哈哈哈,王存志啊王存志,都說潯陽來了王存志,天都高三尺。這些年來,你貪贓枉法,草菅人命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干得還少嗎,紀某不名一文,你就別打這主意了。”紀厚德絲毫不懼,大聲笑道。
王存志也不生氣,捻著胡須微笑道:“你還倒是一塊硬骨頭啊,本官都有些敬佩了。”
他又道:“你沒有錢,可是你東家財貨可不少啊。咱們可以合作,到時候我得錢財,你得自由,何樂不為。”
“哦?怎么合作,愿聞其翔。”紀厚德戲謔的看著王存志。
“就說顧伯克勾結秦國,意圖對我大晉不利,然后定他個死罪抄家,到時候你只需要做個人證即可。”
“哼!紀某雖然不才,但還知忠義二字。王太守,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紀厚德不屑的道。
“呵呵!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識抬舉啊,命,可只有一條,那本官再給你幾天時間考慮考慮,紀管家千萬不要自誤。”王存志冷哼一聲,衣袖一揮,走出牢房。
紀厚德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已經饑火燒腸。
干瘦捕快手中捧著一盆面食,殷勤的端在紀厚德面前:“衙門有事,耽擱了幾天,沒想將紀先生的事情忘記了,抱歉,今天特意給紀先生煮了一盆面,請慢用嘛。”
沈如沉手中捧著一本書看著,沒去理他。
紀厚德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盯了盆子一眼,壓抑不住食欲,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大不了是一個死,就算里面是毒藥,也忍了,總能做個飽死鬼。
他捧著盆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感覺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食物,這以前不屑于顧的白水面條,竟然是天下最美的美食,稍微有些遺憾的事,面條做得馬虎得很,半生不熟,有些硬。一會,滿盆面食就被紀厚德吃得干干凈凈,連湯水都沒有浪費。
沈如沉放下書來,笑意盈盈的道:“吃完了?味道如何。”
紀厚德早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叫罵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子要是皺一下眉,就是你養的。”
沈如沉也不生氣,笑道:“既然吃了面,現在就辦事吧。我為紀管家準備了一個游戲,叫二龍吐須。”
“剛才你吃的是半生不熟的面條。現在面條會在你的肚子里快速膨脹,等下會把你捆綁吊掛,那時候血液會一下子匯聚在腦門上,眼脹氣促,而發脹的面條會從胃里面倒回咽喉,最后從口鼻中流出,堵塞住你的鼻孔。具體滋味,到時候紀先生請告訴我等。當然了,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否則太便宜你了。”
紀厚德雖然沒有聽過這種刑法,但是也心驚膽戰。
一瘦一胖兩個捕快很快將紀厚德倒著懸吊起來,漸漸地,紀厚德感到胃里倒轉,面條從胃里慢慢滑向咽喉,繼而感覺到頭腦熱乎乎的,有東西從鼻孔中流出,他呼吸漸漸困難,頭腦腫脹,頭暈目眩,身上更是百爪撓心、生不如死。縱是強硬如他,也忍受不了,終于,他雙手不停的揮舞著,用盡最后的力氣做出點頭的姿勢。
被放下來后,紀厚德在還地上不停的滾動,大約半個時辰,才慢慢停止。
“說吧,為何殺害顧家少爺。”沈如沉看著手上的書,一臉平靜的道。
紀厚德心有余悸的道:“聽聞顧莊主手中有一神兵利刃,乃是失傳已久的魚腸劍。我等練武之人,哪里不貪心,于是我潛伏在顧府三年,就是為了這魚腸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