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問出火髓的來歷,更沒有知曉九肖的下落,怎么能讓他死呢?”我抬頭看著春秋問。
“火髓的秘密只有我知道。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怎會有人知道......”他低聲念著。
“九肖說過,他會回來找我們的,他......還會回來嗎?”我心顫抖著問。
春秋低頭淡淡苦笑,看了一眼我腰間墜著的九珠環,轉身說了句:“他已經回來了。”
我沉重的喘著氣,從來沒有這么累過......
“你身受重傷還拼命追一個將死之人,你在討好我嗎?”他平靜的說了一句,我的心像被刺了一下,我低著頭攥了一捧雪,又把雪扔掉,把肩上的落雪拂去,被說中心事,總是緊張的。
他見我沒有說話,便頓了頓說道:“你不必這樣。我不會丟了你。”
我攥緊了在雪里浸的通紅的手,麻麻的,燙燙的......我想了很久,終于開口問他:“憑什么,我憑什么......”我那一團白霧似的記憶里好似對憑什么這三個字很熟悉......我的腦海里一直在聲音在告訴我,我只是一只隨時準備犧牲的野獸,一個注定為別人死亡的生命不能稱之為生命,不是生命的生命就不配擁有尊嚴......
“你存在,就是你的資本。還不起來,打算守著那個尸體多久?”
雖然我心里沒有徹底明亮,倒也幾許安慰,我站起身來走到他旁邊,踮起腳來為他拂去頭上,肩上的落雪。他也想做些什么,只是沒有雙臂......我看到了他微微皺著的眉頭,眼底拂過一抹哀傷,我把他的衣袖攥起,搭在我的肩上:“那個瘋男人說飲你的血可以長生,那你本身也會不老不死嗎?”
“呵......不老不死?這種未知的東西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人族飲我血,就以為能超脫天地法則了嗎?我的血沒人能受得起.......”他言語間在嘲笑著人族的無知。
我牽著他的衣袖,緩緩向前。
“你不是法力盡失嗎?那些血羽是你喚出來的?”我好奇的問。
“發動心弦也是本能,只是......發動心弦極耗費心力。”他目視前方,膚色幾乎和雪融為一體,稍微帶著血色的唇,輕緩的觸動我的心頭,我緊張的不敢看他。
“你到底有多大的本能,我有點好奇你原本的樣子。”我目視前方笑著問他。
他只是淡淡回應我:“你會害怕的。”
我笑著回應:“我才不會害怕,我現在什么都不怕......”我話音未落,突然有個冰涼的東西抓緊了我的腳踝,我頓時頭冒冷汗,轉身把那個東西狠狠踢開,甚至我根本沒有看清抓我的是個什么東西.....
這一踢正好把那個東西踢到春秋身后,春秋緩緩轉過身,低頭看著他,是個瘋男人......他半睜著眼睛,依舊一副瘋詭的表情,他咳出一口血陰沉的對春秋說道:“你,做過夢嗎?”
春秋雖不為所動的轉過身去繼續向前,我卻看見了他眼神里掠過的一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