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過石堡,皆是白衣銀甲人,氣息相同,不見白玉。”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的聽到幾許聲響,腦袋沉沉的,身上一點力氣沒有,身下是草席,身邊是羽帳。
“江南江北早有敵對之意,有沒有白玉的挑撥他們都會爆發戰爭。”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未見其人,我便對這聲音有幾分著迷,空曠幽遠,攜雪含霜。我無法隱藏自己的心性,偷偷的伸出手臂,卻發現自己的右臂被紗布纏了厚厚一層,都沒辦法彎曲了,可惡的是,還把我的右手一并也纏了進去。
我右手靠近羽帳,本想著走個捷徑,到最后手臂抬都抬不起來,我欲伸出左手,卻發現任憑我有多強烈的意識想抬起手來,我的身體卻半分力氣也使不出......我暗暗急躁......
“這場戰爭不僅僅是權利與領土的爭奪。”這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溫厚沉穩,像是包容一切的大地,又帶著骨子里的無情,對一切都很漠視。
“你很在意?”
“我只關心白玉會不會死。”
我聽著他們的聲音,迫切想知道他們的樣子......
只聽一聲大風刮來,門窗被生生沖開。寒風過堂,羽帳被吹開的瞬間,我看見了兩個人宛如神仙般的男人,他們相對坐在簡陋桌前,身旁生著火盆,火盆著架著簡陋的茶壺,熱氣從茶壺里冒出來,被風吹的七拐八彎......
還沒等我看的清楚,羽帳又合上了……好似又走進來一個人……
我的好奇心被打斷,心中煩悶:“這還有一個人呢!我渴了!”我抱怨一句,希望有人可以發現我……
可能是外面的風雪聲太大,可能是新來的客人比我更有吸引力,我成功的被忽略了……
此刻突然一陣驚心動魄的無形力量橫貫眼前……屋子隨著那力量的到來而坍塌,正當我以為無法逃脫被廢墟掩埋的命運時,有個紅色的影子突然伏在我身上……是那個紅衣男人,他抱緊我,護的死死的,那些墜落的廢墟被暫停在上一秒的時空里,他抱起我立在風雪里,廢墟墜落,他與我,還有一個白衣人,還有一個青衣滿身符咒的男人一同站在廢墟之上。
火盆沒有被掩埋,火盆里的火被寒風吹的只剩淡藍色火苗,白衣人淡然的從火苗邊走過,火苗熄滅了。紅衣人抱著我同白衣人一起望著那個“來客……”
“千軍萬馬,如雷奔來。”白衣人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