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的朱漆,三層的角樓,從外面看樓體窄窄的,坐落的位置也不是特別顯然。
趙九兒騎在馬上,朝正對面的建筑抬下巴:“這就是青樓?”
薛洋要死不活的跟在她后面,道:“是,這就是青樓。”
這么看著也沒啥特殊的。
趙九兒翻身下馬。
薛洋也跟著下來,一下抓著她手臂:“老大咱,咱還是別去了吧,真沒啥好玩兒的。”
“你確定我會聽你的?”
趙九兒垂眼朝抓著自己的手掌看了下。
薛洋立馬把手撒開,“求求你了,饒了我吧”這種話直接寫臉上。
“趕緊的。”
趙九兒笑著踢他一腳。薛洋不情不愿,但又輕車熟路的就帶著她進去了。
至此,石縣的迎來了自開張以來的第一個女嫖客!
薛洋這種看著就是個真男人,且有錢的主讓他們得到了特殊招待。幾乎是一進門就有龜公迎上來招呼,一瞅見趙九兒,還在樓上休息等著晚上營業的老鴇子都下來了。
這會兒距離天黑起碼還有一個時辰,沒什么客人,但倆人,不,是趙九兒一個人的到來把這的人引出來的差不多了,整個花廳熱鬧的跟什么似的。
老鴇子更是大驚小怪的重復這問:“你真不是來搗亂的?我在青樓快一輩子,也沒聽說女人過來玩姑娘。薛大爺你們就別跟我逗悶子了。”
“我倒想跟你逗悶子!“
最郁悶的就是薛洋了,搞得他摸著后脖子直嘀咕。
打扮的花枝招展,香氣熏死人的老鴇子算是看出來他們是認真得了。
就看趙九兒,她一雙沉如深泉的雙眸不動聲色的盯著花廳內嘰嘰喳喳的姑娘,像是在盯著什么獵物。
老鴇子的手帕朝趙九兒眼跟前甩了下:“我今個兒算是開眼了,就是不知道姑娘你喜歡什么樣兒的?”
趙九兒放松的朝后靠,嘴邊似有若無的吊著一抹笑:“當然是喜歡身嬌肉軟,胸|大腿長的。”
哈哈哈哈。
花廳里的姑娘們毫不客氣的笑,立馬就道出來誰的胸|大,誰的腿長。
還自我推薦道:“你看我胸|大不大。”
“我軟啊,這樓里數我軟。”
“就怕姑娘你嘴上說的熱鬧,壓根不敢。”
不敢?
她們也太沒見識了。
趙九兒抬起一只手拍拍薛洋:“銀子給我。”
薛洋:“……”
五十的,一百的,二百的,一大疊厚厚的銀票被薛洋從懷里掏出來。
這是他最近幾天收上來的“專利費”,本打算交給她的,結果全拿到這兒來了。周圍的人都在哇哇叫呢。
“拿過來吧。”
趙九兒一把奪過去,抽了其中一張,沖那位自我推薦的姑娘勾勾手:“脫了讓我看看。”
“啊?”姑娘傻眼,“在,在這兒啊?”
“你們誰敢?”趙九兒不理她了,直接看向其他人,“誰敢銀子就給誰。”
花廳里有那么一瞬間的靜,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個穿鵝黃衣裙的女人腰一扭站出來,喊聲“我來”,一把拽了領子就脫了半截。
趙九兒笑,是那種終于見到有趣事情的笑,拿著銀票的手屈指那么一彈,那薄薄的銀票就飛到脫|衣女的胸|口上。
銀子賺的這么容易!